第二天早上,鬱怡歆早早用過早飯後便又開始抄寫起佛經來。
她在等人。
昨天她本來是想在離開鴻發玉場後去看看明安伯老夫人的。
可是她昨日開出了三塊極品翡翠實在是太過打眼,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盯上。
她固然不怕,可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住所,更不想將這些人的目光引到明安伯府,所以就沒讓安清把馬車直接趕回南城的莊子。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並不多餘。
雖然只有太子派來的那批人囂張地跳了出來,但誰又能肯定暗中還有沒有其他有心人跟隨?
鬱怡歆只好讓人給明安伯老夫人送信,約老人家今日在南山寺相見了。
鬱怡歆原以為要到午後,明安伯老夫人才能到南山寺,誰知才剛過了辰時(上午10點左右),老夫人的車駕就到了。
老夫人很低調,只帶了身邊一個貼身伺候的老嬤嬤,坐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小馬車就來了。
鬱怡歆聽到劉媽說老夫人到了時是真的有些驚訝的,不過倒也沒有耽擱她連忙出去迎接。
“怡歆!”
已經許久未見女兒的老夫人看到鬱怡歆,眼圈一下子便紅了,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藏不住,明晃晃地寫滿了開心。
“母親!”
鬱怡歆也有些激動,兩世以來真心對待她的人不多,明安伯老夫人正好是其中之一。
母女倆高高興興地在禪房裡敘話,訴說這些日子不能相見的想念之情。
老夫人摸索著鬱怡歆的手臂,仔細觀察著她的氣色,然後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道:“瘦了。是不是你那對偏心的爹孃苛待你了?”
鬱怡歆心頭一軟,臉上卻露出幾分笑意來。
“沒有的事兒,母親不必擔心,我這就是剛回府,有些不習慣而已,等過幾天或許就好了。”
老夫人看著她沒說話。
這話她可不怎麼相信。
她也曾派人調查過鬱怡歆,之後明安伯又調查了一次,對於鬱怡歆在鬱府的情況到底如何他們心中有數。
更何況,鬱怡歆自己都不想讓她和明安伯府之間的關係暴露,說是怕鬱家藉機攀附。
可見她與鬱家早就離心了。
其實,老夫人壓根兒不在乎鬱家是否會藉機攀附,她甚至覺得這樣還好,鬱家就會因為顧忌明安伯府而對鬱怡歆好些。
可是鬱怡歆就是死活不同意。
老夫人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換個人來,可是巴不得給自己找個強大的靠山呢,偏自己這個女兒與眾不同。
“怡歆,要不我讓茵兒給你送張帖子?你們姑侄倆便先以閨中密友的關係來往?”
老夫人用試探的語氣建議,她還是想給鬱怡歆一些依靠。
鬱怡歆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母親,不用。”
想了想,她神情變得嚴肅了些,“我希望明安伯府不要和鬱家有任何往來。”
老夫人看她說的認真,忍不住也坐直了身體。
“為何?”
“母親,兄長是陛下心腹,立場向來中立,從不插手幾位皇子之間的鬥爭。也正因如此,才能得陛下信任。可若是明安伯府與鬱家有了來往,那麼明安伯府的立場就會被人猜疑了。”
鬱怡歆這一番話成功地讓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小事,若真如她所說,那可是關係到整個明安伯府未來興衰的大事。
老人家沒想到鬱怡歆小小年紀,居然會考慮到這等層面的問題,更想不明白為何與鬱家來往就會影響到明安伯府的立場問題。
鬱怡歆見她迷惑不解,也不等她詢問,微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