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怡歆垂下眼皮,笑了笑。
“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什麼不對的,換成是我,恐怕也會這麼想。只不過,我不會像二姐姐那樣,把希望全都放在夫人一個人身上。”
“哦?難不成,我還要將希望放在你身上不成?”
鬱怡歆歪著腦袋看著鬱蘭澤,語氣之中帶著嗤笑之意。
鬱蘭澤倒是不惱,這讓鬱怡歆有些意外,同時對鬱蘭澤的看法又有了一些改變。
在她的記憶裡,前世的鬱蘭澤張揚跋扈,性子急,脾氣躁,若是她敢用剛才那種語氣態度和她說話,早便發作了。
可是這一世,她卻只是笑笑,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挑釁。
“為什麼不可以呢?”
鬱蘭澤很認真地問她,似乎她問了一個很不高明的問題一樣。
“老話說,‘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聰明人都懂得兩頭下注,你怎麼知道我們就幫不到你呢?”
“呵,連你自己的姻緣,尚且由不得自己,最後還得看夫人的意思,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幫得到我?”
前世的她就是這麼認為的。
在她心裡,嫡庶有別,哪怕蘇姨娘再受寵,婚姻這種大事兒上也是說不上話的。
所以她才覺得鬱蘭澤母女不聰明,早早就把婁夫人得罪死了,到時候鬱清和鬱蘭澤的婚事拿擔在婁夫人手裡,萬一使個壞,恐怕她們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可事實上,蘇姨娘和鬱蘭澤這對母女還真是個有手段的,她們把鬱鼎哄住了,讓婁夫人在那對姐弟的婚事上還真得插不上手。
反倒是她,不但婁夫人能做主,就連蘇姨娘也是可以插手的,只要有利於她們自身就行。
所以當鬱蘭澤說出這樣的話時,鬱怡歆心裡是相信她們有這個能力的,但她不信任她們!
“這便是我要和你聯手的用意了。你以為這些年來,我和姨娘為什麼要和夫人鬥、還有大姐姐,你以為我為什麼總要壓她一頭?我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爭一爭罷了。我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夫人手裡,要是交給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姻緣落在咱們頭上,你信不信,就算是大姐姐挑剩下的,夫人都不會給我們。”
鬱蘭澤頗有些推心置腹般對鬱怡歆分析著。
不得不說她對婁夫人還是很瞭解的,或者說,鬱蘭澤的確比前世的她要看得明白。
但是,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事兒鬱蘭澤可以做,因為她有底氣,而她鬱怡歆卻做不得,因為她無依無靠。
但那也是上一世了,這一世,她雖仍然無依無靠,但卻比上一世多了那麼幾分底氣。
她看著鬱蘭澤,忽然好奇問她:“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你和蘇姨娘都已經和夫人、大姐姐鬥了這麼多年了,又何必非得拉我這個無關之人下水呢?我無依無靠,又不得父親看重,能幫得到你什麼呢?”
鬱蘭澤“嗤”的笑了一聲,然後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話我早在那年你掉了池子之後就不再相信了。我得承認,以前的時候我的確是在利用你,拿你當槍使、當擋箭牌用……你肯定心裡也明白,但你還是讓我利用了。我知道你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如今我自然是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對你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一邊,不要像以前那樣像根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
這話聽著可不怎麼順耳,鬱怡歆卻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就那麼看著鬱蘭澤不說話。
鬱蘭澤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放緩語氣道:“我知道,你就是兩邊都不想得罪,可這是不可能的,你總得選一邊站,否則你就是兩邊都得罪了。而且,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人以為你好欺負,所謂得寸進尺,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