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其實在船上初次與她說起授香之人,其實已經變成了阿初麼?
百里初見她小豹子似地湊上嗅聞自己的味道,柔軟的髮絲撩得他有些發癢,便順勢躺了下去,伸手懶懶地撫著她柔滑細膩的纖腰。
“嗯,屍香染上之後除非隔水,入體便輕易不散,真言宮門人身上皆有此香。”
秋葉白聞言,一下子從他身上撐起身子,挑眉:“若是如此,那豈非燃燈師太、甚至你身邊的雪奴他們都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百里初懶懶地閉上眼:“蓄養蠱王,自然只見蠱王控制萬蠱,何曾見萬蠱能反控蠱王的,小白身上的香氣是我親自下的,尋常宮人如何能聞見你身上的異樣?”
隨後,他頓了頓,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至於雪奴他們,那是阿澤的人,不是我身邊的。”
秋葉白見他的樣子,心中略一轉,便低頭看著他,仿若漫不經心地道:“阿澤和你,到底沒有本質的區別,她們總歸是伺候過你這具身子的,不是麼?”
百里初忽然睜開美目看向她,眸光幽冷:“這麼說,小白你心中到底還惦記著阿澤麼?”
秋葉白看著身下之人那雙漆黑幽遠卻隱現陰霾的瞳子,有些無奈:“阿初,我不是這個意思。”
百里初看著她,隨後再次慢慢地閉上眼,淡淡地道:“嗯,本宮知道小白心中中意的人自然只有本宮而已。”
秋葉白看著身下美人閉著眼眸,彷彿已經睡著的樣子,只抿著的嘴唇,很有些偏執的樣子,她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低頭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唇角上輕吻了一下。
百里初卻靜靜地閉著眼,沒有睜開眼的意思,她便索性在他身邊坐了起來,伸手撩開軟轎邊的輕紗,才發現八名鶴衛正扛著他們的軟轎,鬼魅一般輕飄飄地在一溜房頂上掠過,正往攝國府的方向而去。
她看了看已經翻出魚肚白的天,微微顰眉:“你在這裡,那空雲閣那頭怎麼辦?”
身後之人才淡淡地道:“一白在那邊替我理事,不必理會他們,歇著就是了。”
秋葉白點點頭,今兒折騰一宿了,她也困了,沒心思去操心那些事兒,便索性也靠在軟轎,閉目養神。
等到回到攝國府,兩人便各自沐浴了一番上床歇著。
秋葉白見他背對著自己,伸手一觸,便覺得他身子還是涼涼的,想了想,便起身把湯婆子又多塞了一個進被窩裡,再伸手想把把百里初往懷裡攬過來。
他的身子起初還有點兒僵,她卻沒有鬆手,略一用力,也不管懷裡的他願意不願意,硬是將他給扯翻過來,強抱在懷裡。
看著懷裡閉著眼不動彷彿已經隨著的的大美人,她唇角彎起無奈的笑來,她的‘公主’殿下還真是彆扭又驕傲,最近越發地讓她覺得私下相處時,他像是一個倔強又傲氣的少年。
這會子,八成還介意著她試探他的那些關於‘阿澤’的話。
即使‘阿澤’不過是另一個他,‘阿初’負責黑暗殺伐與處理一切血腥的事情,‘阿澤’負責站在神聖的高臺之上接受一切膜拜,不必去顧慮一切。
‘阿澤;得到的認可,從來都比‘阿初’多太多,所以他雖然不屑於‘阿澤’的愚蠢,卻終究還是介意阿澤在她心中的地位。
懷中之人心中那些彎彎繞繞,比她還多些。
不過想想,自己上輩子活了二十,這輩子二十好幾,算起來加一塊的年齡比阿初大了一輪,還真有點……怪姐姐的感覺。
秋葉白想到這裡,唇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罷了,後世有一句話說得也是極好,每個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都是一個少年。
她陪著寶寶長大,對付這樣的‘大孩子’多少有些經驗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