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隨著師傅周遊南疆,親見龍衛軍律嚴明,對待南疆各族並無欺壓之行,甚至在天災之年以軍餉接濟貧困的南疆民眾;二來,雖然你沒有將我在江湖的身份之事公之於眾,是為了一己私心,但是終歸你還是守住了這個秘密。”
“所以,這是投桃報李麼?”百里凌風看向她,神色有些複雜。
秋葉白起了身,冷冷淡淡地道:“不是投桃報李,只是讓你明白,我秋葉白的便宜絕不是誰都能佔的,百里凌風,我不管綠竹樓裡什麼人和你’互通有無’,但如果日後再發生什麼一些諸如我身份莫名洩露出去,導致綠竹樓的人出了什麼事,那麼也許那隻消失的葉城駐軍會再次出現也不一定,太后老佛爺一定很高興為你準備一個謀逆之罪的帽子。”
“你……。”百里凌風聞言,瞬間一怔,看向秋葉白,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難不成葉城駐軍還有人活著,而秋葉白已經知道他安插在綠竹樓的內應是誰了!
秋葉白看著他挑眉一笑:“很奇怪麼,你能安插人,我也許會暫時不知道那人是誰,卻忘了綠竹樓始終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裡面什麼人是我的人,更是你所不知道的。”
百里凌風沉默了一會,薄唇彎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是了,是我忘了,秋副座並不只是司禮監提督,還是屹立江湖百年的藏劍閣閣主。”
秋葉白譏誚地地道:“今兒我該說的話都說了,八殿下,您就好自為之罷,比起謀逆斬首之罪,只是圈禁宮中十年不得入朝的結果並不那麼難以接受,何況我相信你也有本事,過不了幾年就能再復榮光,不是麼?”
只是朝廷之上局勢瞬息萬變,也許再過幾年不是三皇子就是五皇子繼位,那麼百里凌風是個什麼下場,那就未可知了。
說罷,她轉身拂袖而去。
百里凌風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微微拔高了聲音,對著秋葉白道:“秋提督,若是你要為那兩個死在舒瑾手裡的看風部之人報仇,我無話可說,但是這不過是個開始,你和我的目的雖然未必相同,但是路卻是一樣的,所以在未來你會因為踏上這條路失去更多,而你不可能為每一個人去討回‘公道’。”
秋葉白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向前而去。
平寧見她離開之後,立刻匆忙進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百里凌風一遍,確認他沒有再受到傷害,只是神色有些蒼白而已,他方才鬆了一口氣,立刻去取了大氅上來勸慰道:“殿下,你不要和那姓秋的一般見識,還是快點進殿換一身衣衫罷,咱們得保重身子,才能再圖後續。”
百里凌風看著她窈窕背影消失在拐宮道的拐角,神色之間閃過一絲深沉,忽然問:“舒瑾呢?”
“已經是沒了的。”平寧肯定地道。
百里凌風微微顰眉,隨後嘆息了一聲,隨後有點疲倦地閉上眸子:“葉城駐軍的家屬每人撥金二百兩,把善後做好。”
二百兩白銀?
平寧聞言,瞬間吃了一驚,最近軍費如此吃緊……但他還是立刻默默地點頭,畢竟葉城駐軍雖然不是戰鬥力最強悍的一支部隊,但是已經跟著殿下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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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那百里凌風也不是第一次算計咱們了,你為何要保住他,何不……?”寶寶陪著秋葉白出了平雲殿後,便一路在殿外慢行,等著秋葉白出了殿,他才低聲詢問,直接做了個殺的手勢。
他是從四大營回來之後,才聽說了秋葉白此行的驚險,知道了小樓和小扶之事,在小樓心中自然將百里凌風和梅蘇一樣列為最讓他厭惡之人。
秋葉白垂下眸子,一步步地在雪地裡漫行,忽然道:“寶寶,你可懷念咱們在江湖裡的日子,刀口雖舔血,卻快意恩仇,策馬長風,誰若是讓咱們不痛快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