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折騰,難免身體出現狀況。我這才發現,在鄰居阿姨家待了幾天,豆豆的臉色都紅潤了很多。
心中感激之情再次泛起。我摸摸口袋,發現空無一物,隨即看向四眼,“喂,你身上有錢嗎?”
“幹什麼呀!”阿姨見我要給報酬,隨即便拉長了臉,“你再這樣下次就不要來了。”
三番推辭,我也只好作罷,感謝再三,然後帶上東西,抱著豆豆出門回家。
我們分別洗了一個澡,坐在沙發上稍作休息。四眼和老禿驢便起身外出準備晚上的物料。我也打算同去,四眼倒是說了一句人話,“你還是陪陪你女兒吧。”
我突然想起來,除了豆豆,還有個“孩子”,至今無寄居之處,忙問四眼怎麼辦。
回城之後,四眼當然發現“大個兒”不適合在城裡待,只是怕路上有“暗礁險灘”才把它隨身帶著。一到蘇州之後,四眼便尋了偏僻之地,施法先將其封印,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這事兒也急不來,”老禿驢開口說道,“先做今晚的事兒,回來之後我們再想法,讓它靈體合一。”
這些術語我聽不懂,但見這叔侄倆這麼有把握,也就不再多問。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和豆豆難得有獨處的時候,陪她玩了一會兒,四眼和老禿驢就一包物料回來。開啟一看,無非還是寫符籙紅線、燈盞鈴鐺之類的東西。繁枝縟節,不再贅述,很快時間就到了約定的五點。
麵包車很準時的來到了樓下。我們照著原路返回,在天擦黑的時候,趕到了祝子君的灰色別墅。
她已經為我們準備了一些晚飯,大都以素食為主。我拿著塑膠勺子,把豆腐切碎,一口口的喂著豆豆。因為我知道,接下來,她很快又要被“嬅”替代。
十點剛過,祝子君便站了起來,輕聲說了一句,時間到了。
我們依次而出,由麵包車帶到了目的地。車滋溜一下開走了。這殯儀館位處東南,乃至陽之地,然而到夜晚還是陰森恐怖。
邊上荒地,隔著老遠才能見到點滴燈光。
這祝子君果然比老高還要好使,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背景。此時殯儀館的值班室早就沒了人,而且門還是虛掩著的。
“把這個帶上,左手。”到了門口,祝子君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三根黃色的手帶來,這手帶看似蠶絲材質,黑暗中閃著瑩瑩金光。我便知道一定又是什麼法器,也不多問,便繞在手腕上。
“吱呀”一聲,生鏽的鐵門被推開了。我們依次跨了進去。殯儀館的格局一目瞭然,左邊是圍牆,正對著我們的是個大廳,供悼念追思使用,右邊是斂屍房。斂屍房的後面還有一棟樓,擺放臨時骨灰。骨灰樓裡有焚化爐,一根巨大的煙囪拔地而起。
縣城小,所以火化和追悼的場地,都是放在一起的。
我感覺到一絲冷意,黑暗中,牆角跟,樓頂,樹下,皆飄蕩著一些不懷好意的黑影。我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可以看見它們。
我開始緊張起來,豆豆也肌肉繃緊,眼睛睜的溜圓看著四周。
想必那些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從氣場就能嗅到我們不是等閒之輩,所以只是遠遠看著,並不過來。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殯儀館的中央,祝子君停下了腳步,她轉過頭,也是我們見面以來,她第一次和老禿驢說話,“該你了。”共何剛劃。
“哦!”老禿驢聽話的就像一個孩子。
只見他拿出了一枚八角鈴鐺,隨手搖動了起來,頓時清脆入耳,緊接著,他的佛頌聲聲響起。隨著老禿驢的唸誦,那八角鈴鐺竟從他的手上懸浮起來,懸在半空,閃著幽幽的紅光,與此同時,手腕處的那條蠶絲帶也隨之顫抖。
我站定腳步,警惕的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