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懷草詩強行穿越空間通道後,經由百慕大偽裝進入聯邦的可能性,因為聯邦對百慕大歸來者的身份稽核無比嚴苛,尤其是帝國種子計劃被揭穿之後,晶片稽核範圍和嚴格程度甚至已經開始令人恐懼地頭髮豎起。
三十七憲歷以來,只有兩批帝國人成功地抵達聯邦首都星圈,前者是官方使團,後者是地下抵抗組織的談判團,許樂眯著眼睛,漸漸接近事態的真相,他不去思考懷草詩是怎樣混進地下抵抗組織的使團,只需要思考她是怎樣離開使團,從首都來到傾城軍事監獄外的雪地。
聯邦城市田野裡無處不在的掃描裝置,會自動對監控到的人類身體進行掃描,而被掃描的人往往一無所知,就像各大空港裡的那條幽藍通道一般,只不過更加微小無形,任何頸後沒有晶片的人類,都會第一時間激發憲章電腦的高度警惕。
根據許樂的認知,能夠遮蔽聯邦電子監控網的方法,只有使用封餘設計的那種藍光小儀器。
他曾經組裝過數次,非竄清楚那個藍光小儀器結構看上去似乎並不複雜,但設計思路和相關自調適波段的覆蓋曲度,天才的一塌糊塗,尤其是需要左手腕手鐲里程式資訊殘片進行初始激發,除了封餘和自己之外,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夠製造。
鄒鬱曾經告訴過他,施清海那傢伙死之前,曾經在憲章廣場塞給他一個會散發藍光的小儀器,她極敏銳地猜測,施清海是不是就憑這個東西才能成功地潛進議會山和那些戒備森嚴的地方。當時許樂心情有些異樣,所以沒有回答。
倒溯往回,大概很多年前,封餘便認識曹秋道,不知道當時他的身份是喬治卡林還是靳教授,只知道封餘慷慨地贈給曹秋道一個籃光小儀器,間接成就了三十七憲歷最偉大的間諜。
而曹秋道得知自己患癌疰之後,便把這個東西傳給了施清海,施清海最後臨死前又交給了鄒鬱。如果封餘沒有更多的慷慨贈品遺留在聯邦裡,懷草詩就一定和鄒鬱見過面。
許樂做了個簡單而清晰的推論,緊接著做了個簡單而清晰地決定,從溪邊站了起來,趁著夜色的掩護,踩著野草,毫不猶豫走向西北方。
無論怎樣分析,那位殿下都沒有道理冒險進入聯邦,這和什麼利益判斷都扯不上關係,甚至帝國的利益極有可能因為她的死亡而遭受前所未有的損失。
但她就這樣簡單的來了,穿過無數光年的距離,挾雪而至,在林間說了那句弟弟跟我回家。
於是許樂也不再有任何選擇,只好翻過代表安全的圍牆,重新回到危險的人間,簡單地去,去找她。
許樂從來不是一個血統論者,對所謂貴族氣質或是世家風範,還有太子爺殿下之類的稱呼無比輕蔑,但或許多年以後想起這段日子,他至少必須承認,他和那位殿下在某些方面很相似,相貌平凡,簡單直接。
……
首都某間幽靜的小院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輪胎磨擦聲,負責警衛計程車兵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眼睜睜看著十幾輛防彈軍車兇猛地撞破欄杆,衝到了樓下。
表情冷峻的李封上校跳下軍車,右手做了一個標準的戰術手令,身後數十名最精銳的聯邦特戰隊員,迅速包圍了帝國地下抵抗組織使團駐地。
李瘋子望眷緊閉的房門,眉尖緩緩戚了起來。
他今天強行徵調了小眼睛部門直屬的特戰部隊,在憲章電腦的高序列事件指揮下,政府各強力機構都以最大的力度投入到這場戰鬥,數十平方公里之內,已經成為了絕對的禁區。
但他依然十分謹慎小心,因為今天要對付的那個女人是如此的強大,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大,而且她已經很簡單地給出了證明。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三十章 在光輝裡尋找一抹異樣的藍
“我那兩個下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