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旁邊穿過去,試圖將他踢走,便會被他這塊石頭狠狠地砸傷腳趾。”
“正因為如此,聯邦的MX機甲上刻下了沈裕林教授的名字;正因為如此,那位滿頭白髮的議員才不能繼續充當他的道德販子;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些內心沾滿灰塵的中年男人才會被一部紀錄片感動的熱淚盈眶;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有幸目睹了一場從早到晚的小人物的復仇,看著那名臭名昭著的帝國屠夫化為宇宙間的一蓬煙火;正因為如此,紀念碑下的鐘司令和那些戰士才可以含笑閉上了眼睛。”
“今天,我在這裡代表首都特區日報全體同仁歡迎許樂上校的歸來,並不是要用喧囂的喝彩聲去歡迎一段傳奇,一位英雄,只是想真誠地歡迎一位值得聯邦信賴的人回到我們的中間。”
“聯邦,歡迎守路石的歸來。”
“憲歷七十一年冬,鮑勃寫於某場沉默的新聞釋出會之後。”
……
三林聯合銀行總部頂樓,戴著黑色小圓帽的利緣宮老人坐在那把黑色的陳舊圈椅之中,看著手中的植物纖維報紙,滿是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作為總統先生最信任的媒體喉舌,鮑勃在麥德林專案時就發揮過極重要的作用,我也一向很欣賞此人敢言敢恨,與那些報紙鵪鶉完全不同的作風,但真沒有想到,就許樂的歸來,他居然能做出這樣一篇文章,直指當前問題的核心。”
利修竹望著難得前來總部視察的老父,心想許樂的歸來居然驚動了他,心情難免覺得有些異樣。
坐在黑色圈椅中的乾癟老頭,毫無疑問是真正意義上的聯邦寡頭。
故舊傳說中只有君王才能稱寡,因為天下無雙。和那些經常出現在新聞媒體上的所謂金融大鱷比起來,執掌鐵算利家數十年,暗中把控聯邦金融秩序、只有連續數任總統才有資格做對手的小老頭,不稱寡頭還能稱什麼?
“首都特區日報頭版字型臨時調整,就為了放鮑勃這一篇政論。”利修竹思考片刻後說道:“鮑勃這篇文章寫的有些散,和他以前犀利的政論比起來,差的有些多。”
“錯。”利緣宮老人用沙啞晦沉的聲音說道:“這篇文章明顯沒有總統官邸的授意,鮑勃自己只知道聯邦有問題,卻根本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他知道許樂會有敵人,卻不知道敵人是哪些,當然只能如此晦澀地塗描幾句,但是他說出了許樂迴歸聯邦可能引發的最大問題,那就是這個小傢伙從來不知道妥協。”
老人抬起頭來用渾濁的目光看了利修竹一眼,淡然講解道:“現在聯邦局面看似平靜,實際上隨時可能爆炸。老虎的案子終究沒能查下去,西林的官司什麼時候出結果?我不知道古鐘號遇襲是一個簡單的帝國血殺,還是有更深層次的陰謀,我也不關心這個,因為一旦真有陰謀,那麼參與這樁陰謀的人和層次,必然非常恐怖,恐怖到我根本懶得去理會。”
利修竹心神微微震盪,沒有想到就連父親也明示不願意和那個勢力作對。
“至於西林的官司,我們參與了,林家參與了,總統官邸,議會山,所有人都參與到了這次狂歡的盛宴之中,鍾家垮了,所有人都能從中分到利益,夫人前段時間也已經默允了這場盛宴的召開,自然不會有人希望案子繼續查下去,官司繼續打下去。”
“現在的問題是,那些人的目標究竟在哪裡?是當年開拓東林礦區時針對鍾家的手段,還是說他們想要更多?連我這個老頭子手裡的東西,他們都想要?”
“除了軍隊,這個宇宙裡沒有能夠從本質上傷害到我們家族的存在。過往無數年間,我們手中沒有軍隊,依然可以活的無比滋潤,那是因為聯邦沒有敵人,所以軍隊天然弱化。而這幾十年來,隨著戰爭的逐漸升級,軍隊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大。”
“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