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簡水兒這樣完美的女兒,化身萬千,整個理論便能指導青龍山游擊隊,死遁之後還能引得無數聯邦青年學子奉若神明,以一己之力和憲章光輝對抗無數年,如此風騷人物……和自己共同生活多年,有如此親密而不可替代的關係,實在是很值得炫耀得意的資本。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大叔唯一的學生,所以當發現在帝國還有齊大兵這樣一個人存在時,反感鬱悶和逆反的情緒驟然高漲,下意識裡便要將對方打擊至沉淪。
將手錶放進口袋裡收好,他不再理會身後齊大兵怪異而惱怒的神情,一個人走出樓外,孤單地站在欄杆邊,望著前方漸要深沉的夜色,久久沉默不語。
他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得知那個混帳傢伙應該還活著的傳訊,自然欣慰,知道那個混帳傢伙以前還收過徒弟,雖然很明顯是胡亂收的,可他還是非常不爽。
手掌撐在欄杆上,夜風眯在眼眸裡,無數情緒匯成一句情真意切的話,從他薄薄的嘴唇裡輕聲吐出:“操你媽的,大叔。”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五十八章 帝國的收割(上)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的時候,他卻叼著菸捲,端著紅酒,從黑沉的幕布後面露一小臉,風騷卻又淡漠地告訴世人,他還活著,並將永遠活著。
除此之外令許樂心情非常複雜的原因,是他有些愕然地發現:那個混帳傢伙假死或者遠離之後,這個宇宙里居然還有很多人在懷念他,那些人被他的光暈迷惑的頭腦發熱,眼神發直。
好在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他唇角微翹笑了笑,所以沒有瘋狂尖叫著衝入帝國的貧民區,拿著手錶四處尋問對方的訊息直至淚流滿面,而是平靜地把手錶放進口袋裡,很熟練地像蘭曉龍那般聳了聳肩,雙手撐在欄杆上,對著悶熱難聞的第九區夜風罵了句心情難明的髒話。
髒話出口,他的眼瞳微縮,扶著欄杆的雙手驟然一緊。
修理廠院牆外街道上,有一輛極為名貴的汽車呼嘯著高速亡命駛來,似乎那名司機聽到了他在問候某人的母親,震驚的失去了方向控制,狠狠地撞到了大門外的硬樹幹上,發出一聲巨響!
堅硬的樹木喀喇折斷,煙霧迷漫裡能夠看到那輛名貴汽車的前臉破損的十分嚴重,偽裝成修理廠工人的抵抗組織戰士們,快步衝出廠院,艱難地去扯動已經變形的合金車門。
車廂裡響起一陣暴怒至極的喝斥聲,捂著額頭滿臉鮮血的木恩,這時候根本顧不得身上那件名貴的裘皮大衣已經被撕成碎片,焦慮而粗暴地揮動著手臂,大聲說著一些什麼。
許樂眯起了雙眼,感受到了某種危險正在靠近修理廠,毫不猶豫地轉身向樓內跑去,幾乎同時,他身後欄杆裡的警鈴淒厲地響了起來。
這代表著帝國軍隊已經找到了這處隱秘的據點。
……
時間急迫,修理廠內的抵抗組織成員們沒有任何時間去道離別,約後會之期,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武器及行囊,然後開啟了隱藏在修理平臺下方的地道入口。
“為什麼要分頭撤?”齊大兵有些惱怒地望著輪椅中的老人,緊握著槍械說道:“您行動不便,應該跟著我們。”
“因為我們都很重要,所以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帝國如果抓住你們,我這老頭子也許就能溜走。”
沃斯領袖臉上的老人斑在地道幽暗光澤的映襯下顯得十分明亮,他溫和地望著下屬們,說道:“帝國從來沒有抓住過我,這次也不會。關於逃跑的經驗,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沒有我豐富。”
抵抗組織的戰士們都笑了起來,這種生死當前卻依舊輕鬆自信的氣氛感染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樂,他默然想道,地下抵抗組織就像青龍山反政府游擊隊一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