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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後,暫時的放鬆讓身體內那些被懷草詩用拳頭生生打斷的骨頭,開始用痛苦表示最大的抗議,以他那恐怖的耐受力,也忍不住急促呼吸了好一陣子,才忍住了呻吟的衝動,讓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

蘇珊大媽的小院肯定不能再回去了,帝國皇家情報署既然已經查到了那邊,自己再回去就等於送死,更令許樂感到擔憂的是,懷草詩究竟會不會遵守二人間沒有任何約束力的密室協議,放過那對善良的母子。

目光落到衣袋裡夾著的那張紙條上,藉著幽暗的光線,再次將紙條上的幾行帝國文字和一副草圖認真地看了一遍,許樂陷入了沉思。他清楚這張明顯草草寫就,從而顯得非常不嚴肅的紙條,實際上代表著一把鑰匙,一把通往帝國內部某個神秘勢力的門鑰匙。

但問題在於,直至此時,許樂仍然沒有想明白,帝國內部那個神秘勢力是什麼來頭,貴族還是平民起義軍?他們幫助自己又有什麼目的?按照聯邦政府對帝國民間思潮的遠距離推斷,似乎在帝國內部,沒有哪個階層會對聯邦抱有哪怕一絲的好感。

更令他感到警懼的是,在這次大師範府事件中,這個神秘勢力展現出來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到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在無數帝國部隊的重重包圍中,那個神秘勢力居然能夠悄無聲息地進入大師範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制伏了那個看似瘋癲但絕對不簡單的大師範,然後這個神秘勢力居然能夠留下一臺狼牙機甲,並且讓嚴密的帝國包圍圈出現了一道裂縫!

依照許樂掌握的歷史知識分析,像白槿皇朝這樣的集權帝國內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如此強大的反對派力量,要知道去年的貴族叛亂有那位親王殿下的參與,結果在帝國恐怖的獨裁機器之下,也只能落得個風吹雨打煙塵散的可憐下場。

不解的疑問還有很多。

如果那個神秘勢力真的是站在皇室的對立面,為什麼當時他們沒有殺死懷草詩,甚至沒有幫助自己殺死懷草詩的一絲痕跡?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死大師範,而是用這種近乎頑童玩笑的方式,將大師範赤身裸體地吊了起來?

大師範囚禁他和懷草詩,最終是想讓他們赤身裸體相枕而眠,那個讓大師範變成可憐倒懸男的人,用這種處理方式看上去……更像是對大師範這種瘋狂企圖的嘲弄和報復。

對,就是報復,是站在自己和懷草詩立場上的報復!

陰暗的地下水道中,許樂眯著的眼眸裡泛過一道亮光,然後迅速斂沒不見,他閉上了眼睛,回憶著自己去年開始逃亡以來經歷的所有細節,尤其是從那片楓湖裡逃脫時的經歷,似乎一直隱隱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注視著自己的後背……

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想,某個他曾經無比期盼的事實,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因為這種猜測所帶來的震驚,他的眼睛閉的越來越緊,直至那雙直眉擠作一處,肩頭微微顫抖。

……

三天之後。

那場震驚整個天京星,尤其是讓貧民區百萬計民眾感到膽顫心驚,無比恐怖的事件,早已經悄無聲息地結束。

帝國情報署的密探們或許還在盡忠職守地審查每一條線索,貧民區外圍的交通要道,還有無數荷槍實彈的軍人進行著嚴苛的檢查,但對於生活在這片漫漫破爛街區裡的底層民眾來說,被長年苦難折磨的已經麻木的心情,早已泛不起多少波瀾。

那場恐怖的事件,對於他們來說,頂多是晚飯後的談資,生活總還是要繼續,那些住在大師範府周邊的貧民,在拿到了極微薄的補貼之後,抹乾了眼淚,開始面無表情地在廢墟上收集家中零碎的傢俱和不多的埋在泥土裡的值錢物品……

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削、眉毛稀疏的年輕人,從一間烏煙瘴氣的賭場裡走了出來,腳步踉蹌雙眼無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