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枯枝斷裂的脆響,許樂一腳狠狠踩在一名保鏢的手腕上,直接將此人的手腕跺斷。
這名保鏢腿上被砍了一刀,倒在了血泊之中,卻依然沒有放棄,但許樂沒有給他任何偷襲的機會。
就在抬腿的同時,許樂手裡緊握著的刀,就像是一條鞭子一般揮了出去,無可抵擋地砸中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公子哥的臉。
他用的是刀背,一刀之下,那名公子哥半張臉都破了,幾顆牙齒混著血水噴了出來,那張起始囂張而陰鶩的臉,此時只有驚恐疼痛和迷茫。
迷茫是因為這些聯邦裡囂張成了習慣的年輕人,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眼前這幕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自己這些那麼能打的保鏢,一個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滾。”夜色中的虎山道口,年輕少尉手裡握著刀,刀口上滴著血。從被車隊堵截到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這些公子哥不是蠢貨,保鏢們身體上那些悽慘的刀口,已經說明了太多事情。他們的反應極快,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犯了大錯,沒有留下一句挽回顏面的話,異常迅速地扶起了地面上的保鏢們,回到了自己的跑車之中。
聯邦社會就是這麼一回事,實力上的差距太大,說什麼都沒用。這些年輕人最後沒有拋下這些保鏢,已經算是比較冷靜。只是他們臉上的蒼白之色和微微發抖的身體,暴露了他們在許樂刀鋒之下的真實情緒。
許樂沒有再理這些人,雖然他的後背火辣辣的痛,但他清楚,這些人只是被人利用的刀子,真正的角色還藏在後面。不,是藏在上面。
他回過身,抬起頭向著山崖上面的夜色裡看了一眼。
先前停車的時候,黑色汽車裡的車載雷達和電腦分析,已經在光屏上面顯示出來。山路上方有輛車,而直到此時,那輛車一直沒有離開。很明顯,那輛車的主人,一直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許樂脫下了衣服,後背處粘連的衣物破口與血肉摩擦,十分疼痛。他的眉毛皺了皺,卻發現黑色汽車裡的鄒鬱,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他將軍裝扔了過去,擋在了黑色汽車的玻璃上。他不想讓一個孕婦看見那些水泥地面上的血水和那些血肉的殘絲。
當軍裝還在空中飄浮的時候,許樂已經向著山崖處衝了過去。
那股熟悉的灼熱早已在他的四肢裡運轉許久,強大的爆發力,讓他突然發動的速度,顯得是那樣的驚人,水泥地面上竟是帶出了一道煙塵。
鄒鬱震驚地霍然轉首,看著穿著一件白色背心的許樂,就像一個猛獸一般,倏的一聲穿越了公路旁的綠地,一頭扎進了虎山崖壁的灌木叢中。
影影綽綽間,可以看到山崖灌木叢一陣搖晃,一個影子震起土屑,以極快的速度,沿著筆直的線條,向著崖上衝去,速度快到令人難以想像。
鄒鬱雙手扶在車窗玻璃上,睜圓了雙眼,怔怔地,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她自幼在第三軍區總裝基地大院長大,這輩子見過的軍人,比一般聯邦公民在電視裡見過的都多。她也知道聯邦軍方有些能力恐怖的尖兵戰士,甚至還親眼看過他們的訓練,但她從來沒有想像過,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視懸崖如平地,像一隻靈活的猛獸般,悍勇而高速地衝了上去。和許樂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鄒鬱自認很瞭解這個人,而且她很明確地判斷出,這個年輕人將來一定會讓聯邦裡很多人刮目相看,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許樂今夜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竟然強悍到了如此地步。
臨海州體育館事件的內幕細節,一直被詳細封鎖。鄒鬱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太子哥哥會說許樂救了自己一命。
……
在東林大區的時候,連綿不知多少公里的電子圍牆,在憲章光輝的庇護下,在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