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考卷上面的解題思路,依然沒有給工程部的專家們任何靈感,何塞有些失望,所以當沈教授搶許樂時,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但沒有想到,幾個月之後,這個叫許樂的年輕人居然變得如此重要。
聯邦科學院那些站在學界尖端的科學家們,最先發現瞭解決雙引擎的關鍵,在於量子可測動態方面,問題是整個聯邦學界,從來沒有人願意鑽這個死衚衕,數百年來,聯邦學術界在這方面十分空白,把聯邦科學院和果殼,古鐘,人類社會最出色的科學家的智慧結合起來,也有些一籌莫展。
除了那位已經漸漸被人遺忘的沈老教授。
而就在此時,沈老教授忽然去世,留在實驗室裡的核心資料以及那些重要的函式公式,全部被聯邦科學院攫取。
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何塞有些喜悅,畢竟聯邦新機甲成功在望,在與帝國的戰爭中,或許能取得先手,但緊接著卻是淡淡的惘然,這本來是果殼工程部花了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專案,本是可以震驚整個聯邦的果實,眼看著要吃到嘴裡,卻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自己從頭再來?不可能,沈老教授花了很多年時間,埋首於量子動態可測領域,才計算出來這些核心資料和函式公式,雖然現在整個聯邦都知道了研究方向,但從頭再來,又要花多少時間?
便在此時,沈秘書用保密線路打來了一個電話,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年輕人透過周玉,源源不斷地送來了很多核心資料,果殼工程部再次生出了成功的希望。
然而他們起步總是比聯邦科學院晚了一些,而且那個年輕人一直沒有把函式公式拿出來。
……
電梯外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柔和的燈光照耀在金屬與高能塑膠混鑄的牆壁地板上,回射到何塞主管那張嚴肅的臉上,這不是進入工程部的正式通道,沒有什麼工作人員穿行其間,周玉推開了旁邊一扇門,將一行人帶了進去。
坐在辦公桌前,何塞主管沉默片刻後說道:“就算你把函式公式給我,我們也比聯邦科學院要慢一些,雖然他們不像工程部一樣有常年製造機甲的經驗,但他們是頂級學術機構,可以隨時呼叫聯邦的研發能力,包括我們在內。”
周玉和白玉蘭同時望向許樂,他們兩個人對許樂的性情都有所瞭解,所以先前在電梯裡聽到許樂那幾句平靜而又擲地有聲的話語,都感覺有些怪異。
許樂將白玉蘭拖著的黑皮箱放在桌子上開啟,裡面是一個工作臺,和一些縮小比例的半部面金屬模型,還有一些不知道用途,看上去有些陌生的精密晶片組和傳動裝置。
“聯邦科學院有核心資料和函式公式,但我除此之外,還有已經成熟的解決方案。”
成熟的解決方案?
聽到這幾個字,何塞主管和周玉的臉上都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情,即便是一旁安靜低首的白玉蘭,也緩緩抬起了頭來,眯著眼睛看著許樂,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假。
解決方案和那些沈老教授躲進小樓十數年得到的學術成果不同,是針對MX機甲的現實方案。
整個聯邦數萬名專家學者,為了MX機甲殫精竭慮,茶飯不思,依然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聯邦科學院和工程部憑藉著沈老教授的寶貴遺產,在逐漸靠近解決的道路上看到了曙光,紅日卻仍在地平線下,結果此時,一個沒有任何名校學術背景,蹲坑兵出身,只在研究所裡呆了幾個月的二十歲技術員,說他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
即便許樂曾經是沈老教授的助理研究人員,但在聯邦科學院和果殼工程部曾經的眼光中,他只是運氣極好地擁有了那些資料,卻不代表他本人擁有怎樣的能力。
何塞死死地盯著許樂的眼睛,想分辨這個年輕人是瘋了,還是說的有那麼一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