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舟笑了笑,說道:“可是……你剛才也在偷看他。看來你和他的關係,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是追求者與拒絕者的關係。”
張小萌的眼睫毛眨了眨,沉默片刻後說道:“都過去了。”
“真的不和我去跳舞?你知道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海清舟為了掩飾自己的傷感,輕輕聳了聳肩膀。“雖然我知道你跟我一起參加舞會,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很抱歉。”張小萌略帶歉意說道:“上次就和你說的非常清楚,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落寞,不著痕跡地看了舞池那邊一眼,說道:“我以前很愚蠢,已經傷害了一個人,不想再傷害第二個人。”
海清舟知道她在看許樂,笑容有些難堪,苦笑說道:“遺憾的是,我連被你傷害的資格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是一句很有風度的話。這種家世良好的年輕人,在自己階層的圈子裡總是容易表現出風度來,比如他們二人身邊的那些富家子女們,包括那位剛剛治療完畢的孫家少爺,都極有禮貌地注視著場間的一切,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驕橫之氣。這些年輕人所處的圈子,在這熱鬧的舞會里十分另類,因為他們太過安靜,而且從他們的衣著打扮和氣質上,就能明顯地看出,他們並不是梨花大學的普通學生。他們沒有人下去跳舞,那些學生們自然也不會前來邀請那些像公主一樣的女生,如果不是他們認識張小萌,知道張小萌是梨花大學的學生,只怕先前也不會鼓起勇氣邀請她。
只有一個人例外,穿著正裝的施公子再次面帶微笑,無視這群人殺人的目光,來到了他們面前,對著鄒鬱極為優雅地行了個彎腰禮,柔聲說道:“能與我舞一曲嗎?”
鄒鬱的臉色異常冷漠,她看著面前這個十分漂亮,萬分可惡的年輕男人,知道對方是在用那個秘密要脅自己。沉默片刻後,她不著痕跡地帶著施清海往安靜的地方走了兩步,避開了那些同伴們的耳朵,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施清海微微垂下眼簾,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緩緩說道:“就是先前那個卑微的請求,請你與我舞一曲。”
“你怎麼能夠這樣無恥?”鄒鬱的雙眼寒光如刀,配上她那一身火紅的禮服,反襯出一種懾人的美感,“因為那天的事情,你要進行報復?你應該知道,雙月節舞會的第一支舞代表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葬送我渴望了十幾年的人生?”
施清海微微皺眉看著面前的麗人,緩緩說道:“說不定你渴望已久的將來,並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然一年前的那個夜晚,你怎麼會把自己灌醉,然後隨便就交出了自己的貞……”
……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張小萌身旁的那群人,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因為已經過去了好幾曲的時間,那些衣著光鮮的男女依然沒有下場跳舞。如果不是來跳舞,他們為什麼會來到梨花大學?他敏銳地觀察到,那些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忽然想到那天夜裡在酒吧裡與施清海的對話,他心裡咯噔一聲,無比憂慮地看了張小萌一眼。
就在此時,一記耳光聲響起,許樂吃驚地看到遠方的角落裡,鄒家大小姐憤怒地將杯中的香檳潑到了施清海的臉上,同時狠狠地打了他一記耳光。他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正準備過去看看,卻被身旁的中年人拉住了。
舞會里的音樂雖然輕柔,但無數人的甜言蜜語加起來卻有些嘈雜,除了那群人和一直盯著那邊的許樂外,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溼漉漉的頭髮有氣無力地搭在了施清海的額頭上,他沉默地走了回來,盯了“叔叔”一眼,然後並排站到了許樂的身邊,嘆息道:“帶刺的花兒,果然很妙。”
喜歡穿紅衣的鄒鬱在拒絕了施清海的威脅之後,走回了夥伴中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