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醫院之中同他處一樣的寂靜,只是偶爾急救室方向會傳來聲聲的哭叫聲,這也便意味著又有一名或多名的傷者送到。
在醫院這種事也許算是再平常不過了吧。
其實對於無名小隊的人來說受傷已經算是太過平常的事,可不管是誰,就是連她自己都沒有一次如此的揪心。
怔怔的站在病房的門外,透過小窗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肖遠山,如果不是一旁平穩跳動的儀器,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停止了呼吸。
看著房間內的肖遠山,耳中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聲,謝悠言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陣心煩,現在的她討厭哭聲,因為她怕有一天自己也會如此。
可面對那些同樣傷心的人,她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回到病房謝悠言蜷縮在病床上,雖然身心疲憊,可想睡著還是件很難的事。
但之前她的話說的沒錯,現在的她一定要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否則不等肖遠山恢復她就倒下了。
而這個時候在野狼的訓練優勢便顯現出來了。
野狼的訓練可以說是太過變態,各種軍事訓練、各種學識,甚至是各種生活的習慣都要訓練,而睡眠自然是其中一項。
這樣的訓練可以讓他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最快的睡著,利用短暫的時間來休息。
謝悠言如果在平時,這種情況是絕對睡不著的,可她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趁著肖遠山還不需要她照顧的時候儘量的恢復過來。
一想到這些,竟真的沉沉的睡著了,而且之前的惡夢也再沒有找上來。
謝悠言在病房中休息自然沒有人會來打擾她,都恨不得她多睡一會,怎麼會有人來叫她。
這一天不管是謝悠言還是肖父肖母兩人,似乎都恢復正常了,可誰都知道他們的心裡都擔心著呢。
謝悠言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拖著傷腿來到肖遠山病房前的時候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見到到來,謝悠言眼圈頓時便是一紅,可馬上便忍了下去,&ldo;爸,你怎麼來了?&rdo;
此時站在肖遠山門外的正是謝振邦,聽到她的聲音也轉頭看了過來,&ldo;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就算他不是我未來的女婿,他也是野狼新上任的中隊長。
再說我女兒也受傷了,身為父親不能不聞不問。&rdo;
謝悠言聽了苦笑了下,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上前便撲到了謝振邦的懷裡,&ldo;爸,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那麼多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可現在卻……&rdo;
聽到她的話謝振邦不禁嘆了口氣,輕拍了拍她,&ldo;這種事情誰也不會預計得到的,你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rdo;
謝悠言在他的懷裡卻搖了搖頭,&ldo;不,如果我們做的夠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rdo;
&ldo;還記得你進野狼上的第一課嗎,戰鬥結束後我們可以總結,但既然是過去的事就不要後悔。&rdo;謝振邦卻突然嚴肅的開口。
那表情到不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慰女兒,反而是首長在訓斥下級。
可也許他這樣的話反而更適合這種時候,謝悠言聽了一愣,可隨後便點了點頭,&ldo;我記得……&rdo;
&ldo;既然記得就不要再提了,總結的事是回去再說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們……都要好起來。&rdo;看到她委屈的模樣不禁也是一陣心疼。
謝悠言沒有再說什麼,就是一直躲在謝振邦的懷裡,這個時候能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