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這是一刻也不能忍了嗎?
連忙起身作揖,要將太子殿下迎到主位上坐下。
許景槐卻並不動作,而是冷冷的看著他,“劉大人這是要拖到幾時?”
劉大人狠狠呆住了。
他支支吾吾,“不知殿下是何意?”
“劉大人,既已知案情結果,為何不公佈舉國關切的案情?”許景槐說著,嘴角扯出來一絲冷笑,冷笑中又帶著嚴肅,和認真。
“本王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同過去斬斷關係,你可願抓住?”
劉大人震驚了,他抬頭看著高自己一截的許景槐。
看著許景槐眼裡的探究,認真。
明白了太子殿下竟然知曉他的心思,也明瞭他眼下的困局。
他早已不願和大皇子黨有所牽連,但卻如何也不敢斬斷,可若是太子殿下親自承諾,過往不究,那些過往的把柄也不追究,那麼,自然是選太子殿下許景槐!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言出必行,坦蕩誠信,是可以信賴的未來主君。
可那燁王殿下許景燁呢,總是讓他極為不安心,更是讓他覺得,他遲早要成為他的棄子。
於是乎。
他堅定的看向許景槐,“願意,臣願意,誓死追隨殿下。”
許景槐嗯了一聲,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說誓死追隨倒是不必,但本王答應了既往不咎,便是真的。”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隻字未談案情,但是隻字又在談案情。
許景槐走後,劉大人再也不敢耽誤,連忙吩咐屬下,將案情前後整理提煉後,今日便公之於眾。
此時距離何府走水,已經過去了七日了。
許景燁早已回了楓林城,繼續籌謀。
許逸塵也回到了自己的靈秀城,繼續做著自己那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
只是王爺依然在被城民調侃,被城內女子傾慕。
可女子們心中明白,再如何傾慕這個王爺,這個王爺對著你笑的再如何的溫柔,這世間都沒有女子能走進王爺的心。
而王爺喜歡怎樣的女子。
更是無人得知。
只知道,自己那芝蘭玉樹般的王爺,沒事總愛去靈煦湖,去文氏的琉璃山莊。
同樣無人知曉其中緣由。
天澤京城。
何府走水一案案情公佈的時候,顏雲姝正在院中曬著太陽,睡著午覺。
不知為何,這幾日,她格外的嗜睡。
便是那暗衛來了,同她說著案情結果一事的時候,她也打不起多大的精神。
直到暗衛走後,秀蓮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邊嘮叨著。
“原來縱火之人,是何將軍院中人吶!”
“讓那群嘴碎的人,還敢不敢再說我家姑娘……”
顏雲姝方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縱火一案已有結果了嗎?”
“嗯!”秀蓮興高采烈的拉著顏雲姝的手,給她按捏著,“姑娘,刑部和大理寺都已查明,何將軍院中起火,和他人並無關係,一切都是院中家僕所為。”
院中家僕?
顏雲姝捂著腦門,拼命回憶,這才想起來,那個和何將軍在一個主屋,受傷嚴重的丫鬟。
當初她便料到,那丫鬟是何將軍的退路。
沒想到,如今這退路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秀蓮,公之於眾的案情論斷裡,指明瞭是家僕所為嗎?”
“並不是呢姑娘,論斷裡說的,所有人證物證均指向,縱火人是那晚何將軍主屋裡的人。並未指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