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呼吸聲,恨不能都能聽見。
“那,便都散了吧。”
皇后也站起了身,許景槐見狀,給皇后行了個禮,待皇后離開後,他才轉身看向靜妃和許景燁二人。
他如利刃般鋒利的眸光落在靜妃身上的時候,靜妃那如死水般波瀾不驚的面容,突然泛出幾層慌亂的漣漪。
靜妃起身,眉頭緊皺的看著許景槐。
直覺告訴她,許景槐有話要同自己說,且定是些極為刺耳的話。
現下,許景燁就在身邊,她完全可以攜許景燁一同離殿,但想到此人是許景槐,還是決定留下來聽聽他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
於是,她轉身朝著許景燁說道,“燁兒先走,母妃還有些話要吩咐司宴宮女。”
許景燁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許景槐,不放心道,“母妃和宮女有什麼好說的。”
靜妃抿嘴,笑道,“方才有幾道糕點,甚是不錯,母妃想就在此處吩咐她們,改了母妃的茶點,加上那些。”
“即使如此,回了靜華宮,要到今日宴會的單子,再吩咐下去也不遲。”許景燁不解,又看了許景槐一眼。
殿堂內靜寂,只有宮女內侍忙碌的聲音。
他不懂,為何許景槐還不走。
母妃因著糕點這點小事,竟也不走。
“母妃既已在此處,便早些吩咐了,免得還要繞來一道,平添了些時間。”靜妃說完,環顧一週後,又悄聲道,“燁兒,母妃還有要事處理。”
說完,靜妃將一枚玉佩塞到許景燁的手中,朝著他搖了搖頭。
“今日聖上態度蹊蹺,母妃如今在宮中亦身不由己,燁兒需早日籌謀。”
許景燁感受著手心裡玉佩溫潤的質感,心頭狠狠一沉。
又看了一眼正朝著殿門外走去的許景槐,這才同意離開了。
待到許景燁的身影消失在殿門處後。
靜妃追上了殿外的許景槐。
許景槐瞥了她一眼,攏了攏袖口,說道。
“靜妃娘娘何事?”
“殿下又是何事?”
靜妃說著,臉上還透著難以掩蓋的緊張,聲音更是有著些許的顫抖。
許景槐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娘娘這是怕本王?”
靜妃故作鎮靜,可渾身還是止不住的抖著。
“二殿下說笑了,本宮怕二殿下作甚。”
“哦,是嗎?”許景槐瞥了一眼靜妃身後,說道,“和靜妃一樣佔了他人皮子的異世幽魂已經死了,不知下一個死的,會否是娘娘呢?”
靜妃頓時如遭雷擊,她震驚的看著許景槐,咬著牙,仍然守住了最重要的規則。
“本宮不懂二殿下在說什麼。”
對的,只要守住了這個規則,即便是死,她還可以換皮子,雖說換皮子,就代表著,再無任何異能。
可如今面對的是許景槐,她所求不多,只要活著便可以,況且只要活著,依著她通曉書中未來資訊的能力,便還是可以用盡一切辦法,爬到現在的位置,繼續籌謀。
彷彿看清了她心中所想,許景槐靠近了靜妃,一雙冰冷的瑞鳳眼死死的盯著她。
“皮子死了也沒關係,反正還可以換,對嗎?只是,誰知娘娘換的下一個皮子,是那落水的野狗,還是那陰溝裡的臭蟲?”
靜妃踉蹌後退一步。
“二殿下這是何意?”
許景槐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笑的陰冷。
“不承認也可,本王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