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上一世，它就是穿著這件禮服，去參加了及笄禮，及笄禮後，她卻因為許景燁的嘲諷，將這件禮服直接剪碎了。

一切後悔莫及的事情，終於有了糾正的時機。

還好，它還是好好的。

並未被自己剪的支零破碎。

“姝兒，快試試。”

外祖母吩咐丫鬟將禮服帶至裡間，顏雲姝連忙拭去眼淚，跟了上去。

禮服換上，恰恰合身。

這件珍珠白禮服，在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色澤，珍珠巧妙地鑲嵌在領口與袖口處，如點點繁星般閃耀。裙身從腰部自然垂下，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但卻展現出無比精巧的做工。

顏雲姝那驚豔絕倫的容顏在禮服的襯托下，越發的攝人心魂。

“好，好，很好！”外祖母連連稱讚，那飽經滄桑的眼尾，閃爍著淚花。

她透過顏雲姝，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姝兒和你母親越發像了。”

說著，外祖母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顏雲姝連忙勸解外祖母，但是不論如何勸解都毫無用處。

後來，顏雲姝聽著外祖母的痛哭悲聲，她也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外祖母想念女兒，顏雲姝想念自己的孃親。

這一來二去，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外祖父回來的時候，正見到二人抱頭痛哭，自己的兒媳婦在旁邊束手無策。

他上前去，正要詢問。

只聽得一句“我可憐的柔兒啊！你怎麼忍心拋下母親就走了。”

他眼淚嘩的就下來了，直接加入了抱頭痛哭的陣營。

這下子舅媽更加無措了。

打不過就加入吧。

她也坐在旁邊，擦起了眼淚。

四個人哭著哭著又過去了大半時辰，眼見著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舅媽連忙拉起顏雲姝的手說，“姝兒啊，舅媽給你備好了及笄禮物，在你及笄禮上，便給你送上，你等著，舅媽這就先去拿來給你瞅瞅，看你可喜歡。”

顏雲姝謝過舅媽後，舅媽連忙回了自己的院中去取那早就備好的整套珍珠翡翠頭面。

外祖父外祖母也終於被這一舉動給轉移了情緒，他們給顏雲姝擦乾眼淚，然後道，“外祖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也先拿來給你瞧瞧。”

當顏雲姝看著眼前三樣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禮物時，感慨萬千。

這一世，好些東西都變了，可好些東西沒變。

就比如外祖對自己的愛，就比如這些代表他們心意的物件。

外祖父外祖母送給自己的血玉珊瑚，甚至是先皇親賜，是為無價之寶。

“姝兒，可還喜歡？”

顏雲姝重重點頭，“喜歡！”

上一世，這些物件，全數被朱姨娘收了去，美名其曰添顏雲姝的嫁妝，可最後，卻添了顏書瑤的嫁妝。

這一世，她可得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