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來探望哥哥的樣子。”
“應是來了解昨日的事情,但離開的如此匆忙,許又是猜到了什麼?”
顏雲姝看著許景槐,“他們應該是猜到我們已經知道朱念言的身份了。”
“嗯。”許景槐點點頭,“早該猜到了。”
“顏雲翳在相府危險。”
“你哥哥既然這兩次都高調出頭,想必也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許景槐,你覺得我是否應該,說服顏雲翳也搬來忠勇侯府?”
“好,但是……”許景槐停頓片刻,說道,“但是我昨日便同他提議過,他說他要留下,若是你們兄妹倆同時離開了,必定惹得許景燁和相府的注意,往後你們行事就再難低調。”
“讓他不用擔心這個,以如今的局勢,我們想低調也不可能。”
“嗯,所以今日,我們親自去找他。”
“好。”
“顏雲姝,你還怨你哥哥嗎?”
顏雲姝沉默了很久,並不作答,而是給許景槐遞過去一塊糕點,“衛若峰怎麼樣?”
“東西已找到,安然無恙。”
“他,對侯府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許景燁確實對他嚴刑逼供,甚至以家人性命脅迫過,但是後來許景燁問不出結果,將他藏在侯府的這段時日,你外祖有好生待他,所以對於侯府,他並無怨恨。”
“許景槐,你看人沒錯。”
“顏雲姝。”許景槐目光深沉的看著顏雲姝,言辭間都溫柔了許多。
“嗯?”
“我看人從來就沒有錯過。”
顏雲姝噗嗤一聲笑了。
“許景槐,論自信,我們大天澤還沒人比得過你。”
許景槐還要說話,目光卻再次被朱府吸引過去。
許景燁來了。
是喬裝打扮而來,逃得出別人的眼睛,卻逃不開他的眼睛。
破舊的馬車,普通的官服,卻藏不住那和自己相似的身形。
“顏書瑤前腳剛走,許景燁後腳就來了,他們倆本來就蛇鼠一窩,怎麼就不能一起來了,難不成,他們各自都有不能和對方說的秘密?”
顏雲姝嘟囔著,略感疑惑。
許景槐看著顏雲姝,目光裡滿是讚賞和柔情。
聰明,又不聰明。
顏書瑤當然有瞞著許景燁的東西,比如姨娘的出身,而許景燁瞞著顏書瑤的東西。
那自然是和朱念言密不可分的“一條船上的螞蚱”關係。
朱念言手中還有關於許景槐通敵的秘密。
並非普通的心腹那麼簡單。
“許景燁會不會已經知道朱念言的身世了?”
顏雲姝問許景槐。
許景槐搖了搖頭。
“不會。”
“為何?”
“許景燁有精神潔癖,他的正妃之位,可以容得下顏書瑤是庶女,但是卻容不下這個庶女的出身有汙點。”
顏雲姝方才想起來昨日外祖母對許景燁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一個賤婢生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