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嘴角不禁微微揚起。如果不是馮亦哲一定要拉他去開幕活動,如果不是那場把他困在星巴克的大雨,他跟賀藍的軌跡也許就不會交匯。
季焰遠收了收笑容,反問張格瑞:“你呢?”
“我倆麼?大學同學。”張格瑞又拿起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還挺長時間了。”
“……”季焰遠有些意外,先是停了一下,然後才直切主題:“你跟賀賀從大學就在一起了?”
張格瑞一愣,他想過季焰遠可能剛才聽見了他跟賀藍的對話,但沒想到他還會主動攤牌。
“恩……中間分分合合的,也四年了。”張格瑞有些尷尬,他想起來剛才自己說過季焰遠什麼,每句話似乎都那麼刻薄,“……賀藍就是不會撒謊。”
“都這麼久了,怎麼分手了?”季焰遠之前從沒聽賀藍提起過眼前這個人,似乎他就不曾在賀藍的生活中出現過。而說起分手,季焰遠還是不自覺的想到了索菲,分手的原因,是他不爭氣的身體。
楊迅看賀藍回了影棚就急匆匆的翻箱倒櫃,趕緊叫住她:“噯噯噯!賀藍!你怎麼出去這麼久……忙什麼呢你?過來,該換造型了。”
“啊?今天不是就一個造型麼?!”賀藍慌了,不知道這一換又要多久。
“誰跟你說就一個了!”楊迅放下相機,招呼賀藍到電腦跟前兒,“你看一下,照著這個給她加一點兒妝,頭髮也弄弄。”
“行!知道了!”賀藍拉著正靠在沙發上發簡訊的潘萱然走進化妝間,把她按在椅子上。
潘萱然放下了手機,從鏡子裡看著賀藍,“賀藍姐,剛才那是gary?他消失好久啊……比以前帥了!”
“他還帥了?!”賀藍拿起眼影刷,“哎,二毛,你別被他外表蒙了。我跟你說,gary就是一混蛋。”
“啊……?”潘萱然被賀藍說的一頭霧水。
賀藍又搖了搖頭,示意潘萱然閉眼,“哎,我這說什麼呢……你別害怕啊,反正他……要是之後他要拉你去他公司,你記得別去。”
“他剛才是問過我……要是能去gary公司也挺好的呀,老闆那麼帥。”
“他帥個屁呀。”賀藍正被張格瑞噎得夠嗆,現在可算逮著機會罵他了,“你啊就記著,甭搭理他,也甭給他好臉兒,他這人就欠晾著,成天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
潘萱然忽然笑起來,“賀藍姐,你這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哎喲!我喜歡他幹嘛啊!”賀藍也不知道是該樂還是該氣,“我這是真心話!你說他,我男朋友什麼樣兒用得著他管麼?真是神經病!”
“嚯,你這罵什麼呢。”楊迅剛走進化妝間就聽見賀藍怨氣沖天,“gary呢?”
“罵的就是他!”賀藍抬眼瞥了瞥楊迅,“就你!嘴真他媽大,你怎麼跟他說的焰遠啊?”
“我……如實說唄……”楊迅撓撓頭,“他說什麼了?”
賀藍話裡還是帶著氣,“他那破嘴能說什麼……?什麼難聽說什麼。你們都這德性,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媽的都瞎擔心什麼啊?”
“你也沒比他好哪兒去,我們也都是為你好……”楊迅比賀藍大幾歲,平時也總是讓著她,“得了,我不說了,省的你又罵我。瞧你著急忙慌這樣兒……焰遠又接你來了?”
“是啊!今兒有倆造型你倒是早說啊!”賀藍被張格瑞氣壞了,連帶著看楊迅也不順眼,“噯,他跟張格瑞都在外頭呢,張格瑞不會跟他瞎說八道吧?”
“你讓他倆單獨呆一塊兒?你膽兒可真大!”楊迅瞪大了眼睛,想象著這前任和現任單獨待在影棚外的情景,不禁衝賀藍豎起大拇哥,“你怎麼想的?你是太相信gary那張嘴,還是太相信你們家季先生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