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高峰被問得一臉迷茫,本能地搖搖頭,“皇上沒有了,草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你確定真的交代乾淨了嗎?”程頌在謝辭安的眼神示意下,繼續道,“要不要咱家給你提個醒,博古書院,按照學子們的家境程度進行作為分配,沒有錢的學生,甚至要伺候那些對萬院長貢獻大的,現在萬院長想起來了吧。”
程頌將一封信送到萬高峰面前。
萬高峰幾乎是瞪大眼睛,將信上的內容看完,萬高峰的身體抖如糠篩,瞳孔驟然放大,他想要往前爬,卻被程頌帶人按在了原地,“皇上饒命,草民知道錯了,草民真的知道錯了,草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根據他們奉獻的銀錢對他們區別對待,草民保證,以後一定會公平對待每一個學生。”
岑修在一旁心虛的厲害,他一眼看出,那封書信就是他寫的,一旦皇上開始追究起來,他今日也別想出這個垂拱殿。
不只是岑修,梁默心虛得厲害。
梁默害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得知萬高峰做的這些事情,就算是有人舉報,依照皇上的性格絕對不會在不查證之前就隨意盤問。
“命朕可以不要,但你所行之事,不配為書院的院長,將其流放嶺南吧。”謝辭安擺擺手,禁衛軍立即入內,將萬高峰帶了出去。
從始至終萬高峰都沒有敢繼續求饒。
岑修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梁默跪在地上,將頭埋得更低了一點,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將這個叛主的書童一併帶下去吧,至於梁院長,此案雖沒有你的過錯,不知梁院長有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謝辭安手指輕點著桌案。
謝青梔靠在一旁,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度。
看來皇上是準備秋後算賬。
梁默剛準備站起身,在聽到謝辭安這句話後,重新跪了下去,整個人心虛得厲害,反應還算是迅速,不停搖頭,“沒有,草民沒有任何事情要交代。”
“真的沒有嗎?”謝辭安再次問了一遍,算是給了梁默一個坦誠的機會。
梁默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在梁默搖頭的同時,謝辭安抓起桌上的茶盞,朝著梁默的方向砸了過去,“朕看你是腦子不清楚了,連自己幹過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謝辭安這一砸,一旁的岑修和姜楓眠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
梁默額頭霎時間被茶盞砸出了血,梁默顧不得疼痛,整個身子俯了下去,“皇上草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事,請皇上明示。”
“你自己在青州做了什麼,不比朕更加清楚,既然想不起來,重風帶出去讓他好好想想。”謝辭安倚靠在龍椅上,神態慵懶。
謝辭安話音落下的同時,重風上前拉扯著梁默的衣領,將人帶出了大殿。
岑修和姜楓眠低垂腦袋跪在一旁,沒過一會寂靜的環境中傳來梁默一聲聲慘叫,岑修瞬間被嚇得身體抖如糠篩,額頭上的冷汗如同小雨一般冒個不停,抬起衣袖簡單擦拭了一下,卻還是止不住的冷汗。
心虛感越發地在心頭縈繞。
謝辭安卻不發一言,靜靜等待著外面的動靜。
梁默承受不住重風給的酷刑,整個人暈死過去,緊接著又被重風一盆冰水潑醒。
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垂拱殿上空徘徊。
別說岑修這個做了虧心事的驚恐,什麼都沒有做的宮人被這淒厲的慘叫聲嚇得汗毛立起,外面灑掃的宮人,也都紛紛繞過垂拱殿走,實在是不想聽著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多了,後背一片發毛。
竹西被這尖叫聲弄得汗毛立起,“娘娘要不要勸勸皇上。”
“勸什麼?梁默做盡惡事,這點懲罰都算是輕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