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被問的瞬間心虛,連眼神都在閃躲,說話的語氣不免多了幾分結巴,“文章確實是草民親自寫的,是此人在故意汙衊草民。”
“程頌。”
隨著謝辭安的聲音落下,程頌立馬讓人準備兩套筆墨紙硯放到兩人面前。
“你們二人既然都說文章是自己寫的,不妨在重新寫一遍吧。”謝辭安讓人將桌椅為二人準備好。
“是。”艾青面容冷峻,將袖子一卷,便坐在了桌案前,自信提筆寫了起來。
相反,晏澄腳步虛浮的走到桌案前,拿著筆的手緩緩用力,往艾青的方向瞥了一眼。
“晏公子你怎麼不寫,莫非這文章真的不是你自己寫的。”蕭從看出了晏澄的慌張。
被蕭從這樣一說,本就慌張的他越發的慌張,差點失手將硯臺打翻,“草民是在思考。”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奮筆疾書,另一個卻落筆猶猶豫豫,目光時不時的往帝后的方向看,只誰盜的文章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是寫過一次,對於文章內容,艾青幾乎爛熟於心,現在對於他而言,相當於是默寫一遍,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文章重新寫了一遍。
艾青捧著墨跡都沒有乾的紙張將其交給翰林院大學士蕭從,“請大人過目。”
新科三員的文章蕭從都看過,多少還是有點印象,在看到艾青寫的文章後,確實有些詫異,幾乎和科舉交卷的文章一模一樣,不過還是有零星的句子不同。
一篇的文章,就算是讓他自己在寫一遍,他也不可能寫得一模一樣。
蕭從看向艾青的眼神多了一絲詫異,他將文章送到謝辭安面前。
謝辭安將兩份文章放在一起,淡漠地掃了一眼,確實只有一些語句是不同的,中書令和其他幾位官員順勢湊過來看幾眼,同樣露出震驚的神色。
兩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蕭從目光落到了晏澄的身上,“還沒有寫完嗎?即是你自己的文章,總不至於忘了吧。”
【他怎麼可能記得,他就根本沒想過會東窗事發,所以名字改過來之後,直接交卷,哪怕後來出來成績,沒有仔細看過被他偷的文章。】
晏澄冷汗直冒。
蕭從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大步跨上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