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謹小慎微道,“外面來了一對夫婦,手中捧著狀紙,說是要狀告有松書院的學生郭謙和有松書院的院長。”
小侍衛說道後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
【郭謙數次將妻子送到吳院長的床上,想靠著妻子撈錢,妻子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生活跳河自盡,之前郭謙和吳院長害怕事情鬧大,都是統一口徑說郭謙的妻子是不小心失足落水,原本這件事情都掀過去了。】
【誰料郭謙剛和妻子成婚的時候也曾柔情蜜意過,教給妻子讀書寫字,雖然妻子只是一個鄉村婦人,但是也識字,在跳河自盡之前,寫了一封血書偷藏到了衣服之中。】
【妻子的父母傷心欲絕,說是想來收拾一點妻子的衣服回去,想留個念想,郭謙心虛不敢讓他們過來,就將妻子的東西都給他們送過去,好巧不巧那東西就藏在給父母送過去的衣服之中。】
【妻子父母雖然不識字,但是血書還是認得,就找村裡的上私塾的孩子幫忙念念,孩子們童真無邪的,一字一句地將血書唸了出來,父母也就知道了女兒的真正死因,去郭謙的家裡鬧了起來,郭謙害怕事情鬧大了丟臉,就說是他們的女兒不知道檢點,和書院的院長搞在一起被他發現了,妻子覺得沒有臉面,才會選擇了投河自盡。】
【顯然父母是不相信郭謙的說辭,畢竟這血書可是真的,女兒不可能無緣無故寫出這樣的血書,他們還想再鬧,郭謙直接將他們趕走了。】
【巧的是,這對被趕出來的父母剛好碰到被皇上派去調查吳院長的溫燭。】
【因為事情鬧大比較大,郭謙附近的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溫燭從百姓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重新折回找到了被趕走的父母,也看到他們手中的血書,溫燭就給兩人出主意,讓他們來行宮告狀,自然會有人替他們做主。】
【溫燭才是皇上的劫難,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找大理寺卿,溫燭是害怕皇上不夠生氣,還是被皇上壓榨久了,就想故意報復皇上,和皇上相愛相殺。】
【原來是溫燭在看到那封血書後,確認這對夫妻不是在無中生有,皇上既然讓他調查吳院長,必然是對吳院長有所懷疑,才會直接讓人找來了行宮,去大理寺,竇文肯定會受理,但是需要的事情很麻煩。】
各位大臣的後背是涼了又涼,感覺今天不是來參加曲江宴的,更像是來刑場的,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起,就不怕皇上大開殺戒。
“好得很呀,朕倒是不知道你們都這麼能耐。”謝辭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站在人群中的吳院長冷汗直冒,雙腿發軟直接跪下來,“皇上這是誣陷,草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
“你都不知道人家狀告你什麼,就知道是誣陷了,朕倒是不知道吳院長竟然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知道就不安排你進有松書院了,應該安排你進欽天監。”謝辭安越是這般,大家越是害怕。
吳院長身體縮在地上抖如糠篩,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結結巴巴,“草民不敢。”
“去將人帶進來,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你所說的誣陷。”謝辭安一聲令下,小侍衛當即去外面將人帶了進來。
老夫妻穿著粗布麻衣,婦人的髮絲已經染了白髮,第一次見這麼多的大人物,又是在這種地方,夫妻兩個不免慌張,互相攙扶著跪在草叢上,“求皇上皇后娘娘替草民做主,有松書院的吳院長,還有有松書院學子郭謙,聯合欺辱我女兒,將我女兒逼得跳河自盡,草民這裡還有小女跳河自盡之前留下一封血書。”
“血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此二人是如何謀算將我女兒送上吳院長的床,還多次進行這種交易,我女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才寫下一封血書,跳河自盡。”
身體蜷縮在地,血書卻虔誠地捧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