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安目光從姜楓眠身上掃過,“姜院長對於外面的那些傳言,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若是換做從前,姜楓眠必然會說清者自清之類的言論,可是對上謝青梔那雙灼灼的目光,他的心跟著不停地加速,撲通一聲在謝辭安面前跪下來,“回皇上,關於外面那些傳言,草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為那些事情確實是真的,三年前,草民在清河縣受被流放的楊大人和楊大哥所託,幫楊家姑娘贖身,從流放的隊伍中救出來。”
“草民見楊家姑娘孤苦無依,便在春秋書院附近幫楊家姑娘找了個宅子住著,平日裡得閒了,草民也會下山去宅子那邊看看楊家姑娘有沒有草民需要做的事情,畢竟她一個弱女子有諸多不方便的事情。”
“但是草民可對天發誓,草民與楊家小姑娘絕對不是傳聞中的那般,草民只把楊家小姑娘當成妹妹,現在楊家小姑娘與春秋書院的一名夫子在一起了,不過幾個月就要成親了,皇上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春秋書院或者清河縣去查。”
謝辭安沒有說話,目光掃過候在一旁的小福子。
小福子瞬間心領神會的退出房間,等再進來時,身邊還跟著兩位老者,以及一位年輕人,其中一位是姜楓眠身邊的老僕從,另一位便是春秋書院裡的一位灑掃。
年輕人長得倒是俊朗,一身月牙色袍子,一雙桃花眼帶著一抹輕佻,一看就是情場的浪蕩子。
來到謝辭安面前後,三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你們既然是姜楓眠親近的人,那你們就說說姜楓眠私生活的問題吧,若是讓朕知道你們說的是假話,你們怕是要進皇城司待一段時間了。”謝辭安聲音明明輕飄飄的,可落在人心上卻止不住地發顫。
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道,“草民不敢。”
姜楓眠身邊的老僕從先說,“老奴在姜家伺候了幾十年,姜家忽然被貶,老奴無處可去,就跟著姜院長去了清河縣,剛到清河縣就碰到被流放的楊家,楊家為了救他們那個差點被官兵欺負了的小姑娘,跪在地上求我們家少爺,我們少爺是個心軟的人,看到小姑娘可憐,便想著救小姑娘與為難之中,可是他們要的錢太多了,我們就算是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和帶的盤纏都不夠用。”
“少爺剛到清水縣又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藉助老爺之前的關係四處借錢,先是找到了張公子,張公子為人仗義,直接給了我家公子五千兩白銀,又找其他人七七八八地借了一下,將錢湊齊了。”
一旁跪著的年輕男人立馬附和點頭,“當時姜楓眠找到我,說是要救姜大人故人家的女兒,我爹當時在京城曾受過姜大人的恩惠,所以我就盡我所能的給了姜楓眠五千兩,後來還是沒有湊夠,我便幫他做擔保,從好友那裡將剩下的錢都湊齊了,當時還是我與他一同去將小姑娘從官兵手中救了出來。”
“這事我也能作證,是書院裡有心之人在說閒話,姜院長剛正不阿,對待任何人都不錯,之前有個學生因為家境過於貧寒,差點讀不起書,還是姜院長想辦法給他湊錢才能繼續留在春秋書院。”
“姜院長和林家那個小姑娘就只是兄長對妹妹的照顧,小姑娘偶爾還會給我們大家送糕點,脾氣非常好,兩人之間絕對沒有傳聞中的那種兒女私情,草民可以發誓。”灑掃老人一派誠懇神情。
“看來外面那些傳言,不能為真。”謝辭安擺擺手,讓小福子將作證的幾個人帶了下去。
這件事情無論是姜楓眠,還是他站出來解釋都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會讓有心之人懷疑,皇上故意偏心姜楓眠,倒不如查一查來得讓人信服。
“姜院長沒有做過的事情,沒必要繼續在地上繼續跪著了。”謝辭安慵懶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姜楓眠道謝之後,緩緩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