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呀,原來所謂的大雪和特大災情,都是禮王整出來的,西南確實下了大雪,還沒有嚴重到成災的地步,他要的是讓他的部隊以流民的方式進城。】
【心眼子都被禮王用了,虧得皇上又是設定粥棚,又是照顧那些流民的,合著最後都是在照顧地方隊友。】
【流民一會會混進來刺殺皇帝。】
畢竟關係到她的狗命。
顧見初必須要提醒狗皇帝一聲。
顧見初倒了一盞茶放在謝辭安面前,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我們這處在荒山野嶺地,要不要加強防衛,畢竟您出行的訊息已經被放出去了,怕是有心之人會安排刺客。”
“或者他們也會假扮成流民或者當地人湊近,對皇上不軌。”
那些流民湊近,很容易讓人心生柔軟從而放鬆警惕。
她既然要提醒,就必須提醒到位,謹防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而且禮王打的就是皇上會對這些流民心軟。
謝辭安帶著滾燙熱度手掌忽然抓住顧見初纖細玉指,“皇后放心,朕已經安排好佈防了。”
【皇上這句話怎麼有點太過自信的既視感。】
“那就好。”顧見初應一句,目光在馬車內四處環顧。
她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必須找個趁手的傢伙才行,萬一一會真的被放進來了,豈不是危險。
簡單休息後,隨著謝辭安的一聲令下,馬車再次動了起來。
團團沒有下車,被顧見初留在了馬車裡。
隊伍重新出發沒有走多久,忽然就停下來。
【我靠刺客真的扮成流民來攔路了。】
隨著顧見初的心聲落下,程頌聲音緊接著在馬車外響起,“皇上前面遇到流民攔車,他們口口聲聲說著感念皇上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想親自過來感謝皇上。”
顧見初哪裡還有心情繼續吃,看了皇上一眼,謹小慎微建議道,“皇上我們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去慈寧寺,若是接受這些流民的朝拜,怕是會耽擱時間,不如讓程頌他們分發給這些流民一點乾糧,讓他們散了吧。
而且皇上的天顏也不能隨意洩露給百姓,以免日後會有危險。”
顧見初已經竭盡全力地去勸了。
她抬眸小心翼翼去看謝辭安的反應,卻見他眸色冷沉,一張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倒真是情緒不外洩的上位者。
就在顧見初心裡打鼓間,謝辭安清冷聲音傳過來,“既然時間已經耽擱了,那便讓他們過來見見吧,在按照皇后的吩咐,讓皇城司將我們剩下的乾糧都分給他們。”
【我的老天奶,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顧見初恨不得抓自己頭髮,這麼不雅的動作她終究是忍住沒有動。
不過她情緒是崩潰的。
顧見初默默拿起桌上吃剩下的盤子,說不定等會人進來還能當武器丟出去。
謝辭安看出顧見初的緊張,以及她在提前預知危險後那顫抖的手,他抬手將顧見初的手握在掌心,給予他溫暖和力量。
另一隻寬大的手掌慢慢遊移到顧見初盈盈一握的腰上,讓她貼得離自己更近了一分給足她安全感。
外面,程頌將車門開啟,並差人將被攔截在外的流民帶了進來。
禮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馬車內出來,湊上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帝后的方向。
流民的人數有些多,少說也有數百人,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衣服上還打著補丁,好幾個人的衣服都破了口子,不斷往裡面漏風。
為首的一名流民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亂蓬蓬的還沾著雜草,臉頰不知道是抹了什麼黑漆漆的,還帶著被風吹透的紅暈,腳下穿著的是一雙不保暖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