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竇從站出來道,“皇后娘娘怎麼可能不明事理,皇后娘娘最明事理,處處為百姓著想,為百姓解決問題,絕非他們說的那般。”
站在一旁的刑部侍郎沒想到竇從竟然馬屁拍得這麼麻利,立馬站出來附和了兩句。
帝后的怒氣只是稍稍緩解,謝辭安重新看向幾人,“竟然敢如此汙衊皇后,來人,各自掌嘴二十,皇后豈是你們這種小人能汙衊的。”
張夫人和張員外,沒想到只是說錯幾句話就喜提掌嘴二十,兩人連連磕頭,“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我們絕對沒有誣陷皇后罵皇后的意思。”
不給兩人過多辯駁的時間,程頌立即安排宮人上前,有人按住他們的手臂,有人負責行刑。
整個房間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巴掌聲,聲音之大都傳到了走廊上,路過的食客紛紛躲著走,來送菜的醉仙居老闆也不敢進,只能帶人撤回去,等會結束了再去送。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天子。
張苒看著面前被掌摑的四人,只覺得痛快。
原本幾人還掙扎想要解釋兩句,漸漸地掙扎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行刑結束,四人的臉很快腫成了豬頭,估計是打的多了,巴掌印也不是那麼明顯了。
“買賣婦女,買賣雙方都佔據著責任,另外張員外還涉及下藥強姦,張夫人對張苒無故行刑,就連張員外府中的管家,也想著欺辱張苒,只不過是未遂,皇上覺得該如何罰。”顧見初轉而看向一旁坐著的謝辭安。
事關律法,便不能感情用事,輕了重了都不好,只能交給皇上來處罰。
竇從和刑部侍郎站在一旁也不敢插話,這種事情皇上自有裁定,他們沒有必要這個時候站出來耍聰明,吃力不討好。
謝辭安手指輕點桌面,看向幾人的眼神染著寒霜,冷冰冰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張大人與其夫人買賣婦女罪行重大,褫奪張大人官職,罰笞三十,流放三千里,其夫人同罪,至於其家眷,交給大理寺仔細盤查,凡是參與此事者,均處以笞刑,於菜市場執行,讓大家都看看,買賣婦女的罪行。”
“至於張員外和夫人,同樣參與買賣婦女,除此之外還涉及強姦以及無故打罵少女,各笞一百,罰流放三千里,另張員外還犯下強姦的罪行,直接施以宮刑,其管家強姦未遂,笞五十關入大牢,均在菜市場執行。”
竇從明白,皇上這是要殺雞儆猴,以免一些人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此事交於大理寺卿以及刑部侍郎一同去執行。”謝辭安眸色深沉,手指自然搭在顧見初的腰身上,輕輕摩挲著。
等皇上刑罰下來後,幾人瞬間癱坐在地,一旁的張苒看著行兇的幾人,一行清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彷彿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得到釋放,袖子中的手因為激動不停顫抖。
不給幾人反應的機會,溫燭立馬帶人進來要將幾人帶走。
張夫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爬到張苒面前,死死抓著張苒的衣角,“苒苒這件事情母親知道錯了,母親真的知道錯了,母親和你道歉,和你說對不起,但是笞三十流放三千里,母親真的會沒命,苒苒你看在母親生你養你的份上,幫母親同皇上和皇后娘娘求求情好不好,母親知道你和皇后娘娘的關係好。”
“我們可是親母女,你身上留著的也是母親的血,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出事是不是,苒苒母親真的後悔了,母親當初就應該對你好,不應該那樣對你,更不應該聽你父親的提議,將你賣給別人生孩子。”
“苒苒母親給你磕頭都行,但是你不能不管母親呀。”
顧見初目光不由看向張苒,眸子裡染上一抹心疼。
真的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