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初一個箭矢剛扔出去,毫無懸念地又投了個空。
恰在這時,房門被輕敲了兩下,緊接著程頌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麼晚了,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情,程頌必然不會來打擾。
隨著謝辭安的聲音落下,程頌這才入內。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程頌自然是不敢隨意亂闖,萬一推開門看到不該看的,那他這顆腦袋可真的不用在身子上繼續待了。
前兩次雖然皇上沒有追究,可他也清楚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機會,任由他揮霍。
何況這還是皇后的寢殿,而非垂拱殿。
顧見初盤膝坐在貴妃榻上,身上蓋著一層毛茸茸的毛毯,光著的腳丫就這樣塞在毛毯裡,房間因為燒著地籠比較暖和,顧見初穿得相對比較單薄。
謝辭安則端坐陪在顧見初的身旁,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
謝辭安從前在西北戰場上,吃過各種苦,有時候冬日裡沒有棉衣和碳火,就這樣硬生生地在雪地裡熬,吃的也都是凍得邦邦硬的東西。
這點溫度對謝辭安來說不算什麼,何況房間裡又是炭盆子又是地籠的,對他來說,溫度有些高了。
顧見初手中握著一個箭矢耐心把玩著,謝辭安清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何事?”
程頌垂著頭如實稟告,“皇上皇城司剛剛傳來訊息說,平西伯府和吏部尚書府鬧起來了,大理寺卿現如今也過去了,勸了半天沒有勸聽。”
想起慕瑤和孔林那些事情,顧見初頓時嗅到瓜的味道,忍不住插嘴道,“好端端的這兩家怎麼會鬧起來。”
程頌沒有看謝辭安,直接回稟道,“聽說是為了平西伯府大姑娘和吏部尚書府大公子和離的事情,今日平西伯夫人帶著姑娘來參加宴席,在出宮回府的路上,碰到了孔家的那位公子孔林和娶進府的姨娘,那平西伯府的馬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小心碰到孔家娶進府的姨娘,姨娘不小心被撞翻在地,然後兩家人就鬧了起來。”
“那孔林非說是平西伯府的大姑娘吃醋,故意將姨娘撞倒在地的,那姨娘也是個不省心的,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讓孔林誤會大姑娘給她出氣。”
“大姑娘當即和孔林在街上吵起來,平西伯夫人看到姑爺護著姨娘和大姑娘吵架也非常的生氣,畢竟大姑娘是他們明媒正娶娶進門,而姨娘就是個憐人,現在為了一個憐人這麼欺負正妻,那平西伯夫人怎麼會樂意,當即就代替女兒和姑爺提出了和離,還讓人將尚書府夫人和老太太請過去主持公道。”
“也不知道怎麼事情就鬧大了,鬧得大理寺卿都過去了,現如今兩家人還在冰天雪地裡待著呢。”
“一家是平西伯府,一邊是吏部尚書府,那大理寺卿也不好得罪他們任何一家,便只能請人將訊息送到宮裡,請皇上看看如何定奪。”
【還能怎麼回事,是那個憐人故意將事情鬧大的唄。】
【就連孔林能在朱雀街碰到慕瑤都是憐人提前設計好的。】
謝辭安沒有著急給出反應,反而是抬手摩挲著手邊的茶盞,耐心等著謝辭安的爆瓜。
他倒是有些好奇,這憐人到底是如何設計的。
不等他好奇心高漲,顧見初的心聲再次傳來。
【憐人心中清楚得很,只要孔林和慕瑤一日不和離,她就永遠沒有辦法上位,畢竟慕瑤的背後是平西伯府,雖說平西伯府已經日漸衰敗,到底還是個伯府,且平西伯府的大公子現在已經入仕途,若是爭氣,日後復興伯府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等孔家想明白這些,就算是不:()皇后擺爛吃瓜,瘋批暴君寵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