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顧見初,看到周翰被打,趙氏臉上不由地露出暢快的笑容。
眼淚不自覺地在眼眶中打轉,抬頭看了看房頂,好不容易將眼淚憋了回去。
不等周翰反應過來,溫燭的第二拳直接打在了周翰的腹部,疼得周翰整個臉色都青了,彷彿痙攣了一般,溫燭畢竟是個練家子,力氣大得很,加上週翰是個書生,所以這一拳打下去,周翰這個書生自然是受不了的。
看到這一幕的中書令身體不自覺地往旁邊躲了躲,生怕周翰的事情會拉扯上自己。
溫燭緊接著兩拳砸在周翰的腹部,周翰整個躺在地上打滾,疼得更是齜牙咧嘴,溫燭活動了一下拳頭,再次補了一拳還不夠,一腳踢在周翰的下顎上,隨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在周翰的面前比畫了幾下,“你應該沒見過這刀吧,這刀是皇上賞賜的,專門用來剔那些犯人的指甲蓋,你是現在招呢,還是想嚐嚐指甲剝離肉體的那種疼痛再招呢,機會已經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把握住。”
周翰感覺渾身都在疼,渾身的骨頭都沒有好地方。
他驚恐看著溫燭手上細長的刀,和平常他們用的刀都不一樣,刀尖還有殘留沒有清除的血跡,想來是對付那些犯人時候留下的。
周翰瘋狂地搖頭,忍著渾身被拆的疼痛,從地上爬起身,“我招,皇后娘娘我招,我全說。”
“趙氏身上的傷是我打的,趙氏肚子裡的孩子也是被我家暴打掉的,我害怕被別人發現,所以只敢對趙氏那些私密部位動手,另外讓翠微監視趙氏的一舉一動,也是防止趙氏說出去。”周翰跪在地上狼狽至極。
“早說多好呀,也不用受這麼多的罪,人有些時候要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顧見初繼續問道,“你的亡妻是如何去世的。”
“是摔死的,慶陽百姓都知道的事情,皇后娘娘若是不信,也可以派人去慶陽問問。”周翰咬死了道。
家暴趙氏處置起來,不足以要了她的性命,但是殺人就不同了,不僅要丟了官位,可能性命都要不保,畢竟當今皇上對律法要求極為嚴格,處置起來也是狠厲。
“當真是摔死的嗎?你最好想好了再說。”顧見初又警醒了對方一句,一旁的溫燭還不忘再次拿出小刀,在周翰的面前晃了晃。
周翰因為害怕,渾身都在顫抖。
但與性命相比,周翰便也強忍住了那抹害怕。
周翰拼命地搖頭,“是摔死的,我亡妻勤勞,大早上就上山採蘑菇想換錢,沒想到腳下沒有踩穩,從山坡上滾下來,磕到石頭上,就直接摔死了。”
“去將前慶陽縣令帶進來吧。”顧見初並不想聽周翰在這裡閒扯。
雲和當即去外面將慶陽縣令帶了進來,慶陽縣令雖說來京城已經有一段時間,從未近距離瞻仰過帝后的陣容,慌慌張張地下跪給帝后請安。
謝辭安大手一揮道,“起來回話吧,一會皇后問你什麼,你只需要照實回答就行。”
“微臣明白。”吳大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拘謹地站在大殿中央。
顧見初沒有直接詢問,而是看向地上的周翰,懶散問道,“吳大人可認識此人,聽說也是慶陽人,正好吳大人一個月之前,才從慶陽調任到京城。”
吳大人低頭看了一眼,仔細看了看周翰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看著挺眼熟的。”
“微臣想起來了,確實是慶陽人,此人家境比較貧寒,經常幫百姓寫狀紙,往衙門送,衙門那些人都認識此人,微臣也曾見過幾次。”吳大人沒有添油加醋,在帝后面前也不敢瞎打聽,只回答皇后問的問題。
“聽說,此人的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在半年前摔死了,不知道吳大人可否有什麼印象。”顧見初不確定這位吳大人有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