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謹慎看了溫昭儀一眼。
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縈繞上溫昭儀心頭。
顧見初神色冷淡,被竹夏攙扶著距離清涼殿遠一些,“無妨,說吧。”
“今日奴才在坤寧殿的院子發現一鬼鬼祟祟小丫頭,走近一看才知是溫昭儀身邊的胭脂姑娘,胭脂姑娘正在往院子裡的合歡樹下埋東西。”
“奴才也不知道胭脂姑娘埋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已經著人請林太醫過來檢視。”
雲和說完目光帶著暗示看向旁邊的溫昭儀。
饒是顧見初沒有發問,單就這些奴才不善的目光足以讓溫昭儀心中發慌,撲通一聲跪下去,“娘娘不是臣妾指使胭脂,胭脂為何會跑到坤寧殿樹下埋東西,臣妾也不知。”
冷靜下來後,溫昭儀立馬想到了剛剛他們偷聽到的談話。
之前溫二夫人說,會想辦法讓皇后生不下孩子,莫非和胭脂行事有關。
太陽直射落在溫昭儀身上,明明很熱,溫昭儀只覺後背一片寒涼,袖口下的手指再次緊捏成拳。
她的好母親為了大伯一家,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什麼人都可以犧牲,她估計從未想過,如果她算計那些事情一旦東窗事發,必然會牽連到她。
母親甚至都沒有想過她的死活。
竹夏原本對溫昭儀的好態度,在聽到她想害自家娘娘時,全部化為烏有,“真是甩的一手好鍋,胭脂是溫昭儀帶進宮的陪嫁丫頭,若沒有溫昭儀的發號施令,胭脂敢做出違背主子的事情。”
就連皇后身邊伺候的其他人,看向溫昭儀的眼神都帶著憤怒。
“胭脂招出什麼?”顧見初冷聲詢問。
雲和搖搖頭,“胭脂什麼都沒有說,奴才也不好私自做主,等著娘娘定奪。”
“胭脂是昭儀宮裡的人,還是昭儀陪嫁,昭儀當真不知道胭脂行事?”顧見初給了溫昭儀一個選擇機會。
溫昭儀只覺得周身如同墜入冰窖般冰冷,彷彿這個世界只有她孤身一人,她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清涼殿,偶爾還有細碎聲音傳出。
她閉了閉眼,似是做出重大決定,“娘娘這件事情臣妾確實不知情,胭脂雖說是臣妾陪嫁侍女,卻非從小跟著臣妾一起長大,而是在出嫁時,大伯送給臣妾的人,美名其曰是感謝臣妾能進宮,送個人在臣妾身邊伺候。”
溫昭儀看了一眼清涼殿的方向,“臣妾母親和大伯偷偷在一起,臣妾母親這段時間一直在宮裡住著,胭脂又是大伯的人,臣妾懷疑指使胭脂的另有其人,還請皇后娘娘查明真相,還臣妾一個清白。”
“娘娘……”竹夏不確定地看向顧見初。
剛剛他們就跟在顧見初身邊,裡面那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雲和帶幾個小太監將裡面那兩個穢亂宮闈的人給綁了,送到太后面前。”
“竹夏你去請皇上去太后宮裡,務必將今日宮裡發生的事情同皇上說清楚,永安伯畢竟是朝中的肱骨之臣,本宮不好處置了。”
“將胭脂送去慎刑司嚴加審訊,務必要胭脂招出真正的幕後主使。”顧見初吩咐完後,大家各自執行。
顧見初上前一步將溫昭儀從地上攙扶起身,“這件事情本宮會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人。”
溫昭儀被顧見初攙著沒有跪,只是欠身行禮,“多謝娘娘相信臣妾。”
溫昭儀隨從顧見初來到慈寧殿。
清涼殿和慈寧殿完全是兩個方向,距離比較遠,等顧見初過來時,謝辭安已經先一步過來,正面色不善坐在太師椅內,太后時不時往謝辭安方向看一眼。
她詢問過皇上,只說是皇后讓他過來,在問什麼事情,皇上便不說了。
太后有些拿捏不準這兩口子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