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月早就見識過這家人的嘴臉,再次面對他們咄咄逼人的嘴臉時,反而是平靜了很多。
顧見月上前一步,扯著顧元青的衣袖,輕輕扯了一下,“爹爹你不要為了這些事情氣壞了身體。”
怎麼能不生氣,看著這家人他恨不得用刀砍了他們。
“那阿月一輩子就會被別人指指點點。”曹黎梗著脖子又補充一句。
顧元青真的是氣狠了,抄起手邊重新放下的茶盞,直接朝曹黎的腦袋砸過去。
滾燙的茶水伴隨著茶盞的衝擊力,瞬間將曹黎的額頭砸破了,鮮血伴隨著滾燙的茶水,疼得曹黎捂著臉只哇亂叫,曹黎現在的模樣活像一個濺一臉血的殺人犯。
寧安伯和寧安伯夫人看到兒子被打後,頓時生氣,“皇上南平侯當著您的面公然傷人,您要為微臣的兒子做主呀。”
謝辭安身體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寬大的手掌把玩著顧見初腰間的玉佩,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戲謔神色,“寧安伯讓朕如何替你家寶貝兒子做主,是你家的兒子挑釁南平候在先的,另外你也知道南平候這個脾氣,那衝起來連當初的先帝都罵,你又何必縱容兒子去招惹他。”
【憋住,不能笑,皇上說話那真的是殺人誅心。】
看到爹爹砸人時,顧見月被嚇了一跳,畢竟是在垂拱殿,萬一被皇上治罪。
萬萬沒有想到,皇上會因為妹妹向著他們家,不過他們不能繼續挑釁皇上,急忙拉著爹爹退回去。
另一邊告狀的寧安伯被謝辭安說得一時語噻。
當時南平候確實跳起來和先帝理論過。
謝辭安輕咳一聲繼續道,“你們在朕的面前鬧來鬧去的,總要有個章程,寧安伯世子是鐵了心想將私生子接回去,單將孩子接回去也著實不合乎常理,不如將外室一併接回去吧,孩子還能養在親孃的身邊,畢竟這養娘總歸是不如親孃。”
“寧安伯府那麼大,總不至於連一個妾室通房都容納不了吧。”
寧安伯一家沒想到皇上會替他們將這件事情敲定了。
不能將孩子放在顧見月的膝下,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要是反駁,更加證明了他們心思不純。
顧見初沉默著沒有說話。
就算皇上向著他們,暫時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依照這一家子的嘴臉,也絕對會想方設法地將人接回來。
也正好將此事放在明面上,讓這家人沒辦法暗箱操作。
沒反應過來的顧元青看向皇上眼神都帶著氣悶,但是這種事情又沒辦法反駁。
對面那一家人還在繼續得寸進尺,“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南平候什麼時候能讓阿月回府。”
【小刀拉屁股開眼了,這家人既要又要的心思是一點都不想藏著掖著,這麼想要乾脆把皇位給你們算了。】
“接阿月回去,你們休想。”顧元青還在氣頭上雙手叉腰。
寧安伯夫人冷笑道,“阿月到底是嫁進我們家了,現在是我們曹家的人,她不回曹家,整日待在孃家被外人知道了也不好,不如還是趕緊回來吧。”
聽聞這句話後,一直在安靜沒有說話的顧見初實在忍不住了,“笑話,本宮的阿姐是嫁到你們家,不是賣到你們家,她還姓顧,不姓曹,她願意待在孃家你們曹家管不著,有本宮在,誰人敢笑話阿姐。”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阿月和黎兒一直都沒有孩子,若是阿月一直待在孃家,還怎麼要孩子呀,還耽擱兩人的感情,黎兒對於這件事情也已經知道錯了,阿月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寧安伯夫人反駁完顧見初,又從背後推了推自家兒子。
被母親推得反應過來的曹黎,快步走到顧見月的面前。
顧元青和顧見白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