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安處理完朝政後,只帶了程頌低調來到坤寧殿,宮院內靜悄悄的,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只有主殿燃著微弱燈光。
謝辭安帶著探究心思,隻身進了大殿。
剛入內殿,聽到耳室傳來流水聲,謝辭安上前推開一條門縫,一副美人沐浴香豔場面映入眼簾。
雖是背對著他,透過氤氳熱氣還是能看到顧見初似雪肌膚。
他一直沒進後宮,就是因為這些女人都與前朝息息相關,各存目的,有些是朝臣塞進來的,還有些是當初他初登基後,為了穩固前朝主動要進來的。
顧見初屬於後者。
顧見初老爹握著遼東三十萬兵權,顧家關係在京城盤根錯節,他一時半刻動不了。
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碰到這樣的場面,某些慾望在逐漸喚醒,喉嚨發緊,身體燥熱。
就在他分神的剎那,浴桶內的人不由消失了。
謝辭安眉頭緊蹙上前檢視,還未等湊近,從角落裡衝出一個人影。
人影裹著外衣,手中拿著花瓶,朝著他腦袋砸來,“哪裡來的登徒子。”
謝辭安反應迅速用手臂擋一下,雖然花瓶沒有砸在他腦袋,但是卻砸在他的手臂上,碎裂瓷片紮在手臂,立馬有鮮血流出。
顧見初見沒有砸到,慌忙撿起一旁木桶還想砸去。
在木桶砸下來的危急關頭,謝辭安趕緊出聲,“不是登徒子,是朕。”
顧見初高高舉起木桶停留在半空,甚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看了謝辭安一眼,又看了一眼,非常確定是當今皇上。
她驚嚇丟掉手中木桶,乖巧跪下去,殊不知隨著她的動作,裹在身上衣服鬆鬆散散露出大片春光。
無意間掃到謝辭安眸子一沉,立馬收回視線。
顧見初細弱蚊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臣妾不知道是皇上,請皇上恕罪。”
【完球,白天沒有被秋荷冤枉死,晚上可要被皇上害死了,這可是謀害皇上,九族都不夠滅。】
【不過這件事情似乎也不能完全怪我,誰讓他過來不讓人通報,還偷看我洗澡,我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正當防衛。】
見皇上遲遲沒有出聲,顧見初心中不停打鼓,忍不住偷偷瞥了皇上一眼。
偏偏在這個時候,守在廊下雲和聽到聲音闖進來。
雲和不敢私自闖入,站在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娘娘您沒事吧。”
一直沒等到顧見初回應的雲和有些急了,就在他準備喊竹西過來時,顧見初聲音同時隔著門縫傳來,“我沒事,你先退下吧。”
顧見初都已經視死如歸了,沒想到最後謝辭安竟然讓她將雲和支走,並不打算露面。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要放過我,不打算誅我九族?】
謝辭安思緒被顧見初疑惑心聲打斷,目光落在她身上單薄衣服,以及被地上水不小心打溼裙襬,“你先起來吧,朕受傷的事情不必聲張。”
【你也不好意思聲張吧,畢竟深夜闖宮妃寢殿,還偷看人家洗澡這種事情被外人知道,可是要被笑話程度。】
身上裹著的衣服已經溼了,又沾了水,渾身都涼津津的,顧見初起身後,抽過搭在架子上的衣裙裹在身上,“陛下的傷口有些深,要不要臣妾幫您包紮一下。”
“好。”他手腕衣袖已經被血染溼。
顧見初從妝屜取出備用跌打損傷膏塗抹在謝辭安傷口處,又簡單包紮一下,小心翼翼將他的衣袖放下。
“陛下好了。”
顧見初由於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淡淡茉莉花香味,兩人湊得如此近,香味不斷往他鼻息鑽,引發他內心最深處的躁動。
“嗯,垂拱殿的摺子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