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史不敢會給禮王提供糧草,會幫禮王準備京城到慈安寺的地形圖,還有整個隊伍的佈防,梁御史還要朕說得更多嗎?”
謝辭安一句一句敲擊在梁御史的心頭,每一句都讓梁御史掉入冰窖一次。
他沒想到會被皇上監視,知道他們所謀劃的所有事情。
他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知道再也無力迴天。
謝辭安自從登基以來不相信所有人,甚至在每一位大臣家中都安排了皇城司的人作為監視,就算沒被安排進去,也另有皇城司的人尾隨盯著,確保諸位大臣對他沒有不臣之心。
“梁大人為官二十年,想必是知道謀反的罪名吧。”謝辭安是懂得如何殺人誅心。
“微臣明白。”梁御史一夕之間彷彿老了好多歲。
溫燭當即將人帶出去。
一夜之間,禮王與禮王妃因為謀反刺殺皇后而被下獄,就連御史中丞的梁大人被抄家流放,而御史中丞與其夫人因為謀反和殺人被下令七日後處斬。
皇上的動作如此之快,讓朝中的諸位大臣都反應未及。
那些心中有鬼的大臣,一時之間不敢再有所行動。
陪在顧見初身邊的溫昭儀,默默將瓜吃完,依舊覺得生氣,“沒想到梁貴儀的祖父竟然是這種人,連自己的妻子都能隨時拋棄,甚至還能下如此毒手,做了這麼多的壞事,還讓他囂張了這麼多年。”
相比起溫昭儀,顧見初顯得淡定許多,“這種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發達了就覺得妻子配不上他,在發達之前反而是享受著妻子的貢獻,所以說呀,這文化人耍起心眼子來比毒蛇還要陰毒,幸好咱們皇上英明神武,揭開了梁御史的真面目,算是還了死者一個公道吧。”
和溫昭儀聊天間,顧見初還不忘拍一下謝辭安的馬屁。
“娘娘說的是,只不過就這樣讓他們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他原配妻子為他做了這麼多,最後什麼都沒有拿到,就連他的兒子也因為他的關係,只能走街串巷當一個普通人,現在怕是還要被他連累。”溫昭儀揪著手帕,臉上帶著慍怒。
“的確。”顧見初贊從的點點頭。
將這些事情處理完後,皇上重新回到顧見初的身邊,彼時太醫也在外面候著了,“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若是疼朕讓太醫進來給你瞧瞧。”
都怪她剛剛吃瓜太激動不小心碰到了,現在反應過來後,已經不疼了。
現在顧見初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情,更不覺得傷口疼痛,顧見初討好地將溫昭儀幫她剝好的橘子送到謝辭安面前,“現如今梁家被抄家,梁家的家產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別以為皇后怎麼想的他不知道。
謝辭安看向顧見初的眼神帶著一絲複雜,“梁御史能有今日,也是其前任妻子的功勞,朕打算將部分家產給他的兒子梁瓊,剩下的家產充公。”
“梁御史的所行罪行和梁瓊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梁瓊並不知情,所以連坐的罪名便也免了。”
於情於理的確牽連不到梁瓊,他也不想在皇后心中留下一個昏君的形象。
梁御史這幾年貪汙受賄,加上他寶貝兒子還經常做點生意,家裡是富的流油,自從他登基後,邊境不消停,國庫損耗嚴重,雖然她說給梁瓊,那也只是看樣子給個幾萬兩白銀,剩下的當然全部進國庫。
顧見初不知梁家資產,聽皇上這般說,懸著的心自然是放下了,“皇上英明。”
溫昭儀瓜也吃完了,現在不好打擾帝后二人,隨便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宮人也自覺退下,房間內只剩下顧見初和謝辭安兩人。
謝辭安忽然湊近,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朕既然英明,皇后是不是該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