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怕是同謝清柔私下說不上話了。
不過謝清柔只要去萬國寺他就還有機會,私下同她相處。
只是可惜了今日這大好的機會。
就在東離王扶額可惜時,周湘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東離王的身後,一雙蔥白纖細的手指帶著微涼溫度落在東離王額頭兩側,輕輕揉捏。
感受到這忽如其來的觸碰,東離王整個身子如同觸電一般直接彈起,看向周湘的眼光帶著驚恐,“你在幹什麼?”
聞言,周湘順勢跪了下來,“王爺恕罪,奴婢見王爺滿身疲憊,便想著上前幫王爺按按身子解解乏,並沒有別的意思。”
看到小婢女滿臉真誠,不像是弄虛作假,他煩躁的心情也稍稍緩解,“不必你勞心了,本王不適應陌生女人的觸碰,你幫本王換個內監來伺候吧,你先下去吧。”
東離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隨後抽出藏在袖口的手帕,剛想擦擦手才意識到這手帕是謝清柔送他的,當即重新揣回衣袖,煩躁地甩了甩手。
這枚手帕還是當時疫情時,謝清柔見他滿身髒汙,借給他擦臉的,當時他用了,又不捨得丟掉,便讓下人將手帕清洗乾淨,一直帶在身上。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對謝清柔的感情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嫂子,他對自己這種想法特別的痛恨,他當時想,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在救災,都在生死一線,在這種情況下,特別容易生出不一樣的感情,可那是自己的皇嫂,自己也有妻子,生生將這種情愫壓下,藏於心思不敢暴露。
周湘跪伏在地,臉上是努力隱忍的委屈,縮成一團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奴婢不該碰王爺的,奴婢知道錯了,請王爺寬宏大量饒恕奴婢這一次吧,王爺一旦把奴婢替換了,就是奴婢伺候不周,等宴席結束後少不得被公公責罵。”
“責罵都是小事,少不得被責打一頓,還會被髮配到浣衣房去幹苦力,奴婢自幼身體孱弱,這被打一頓,再被髮配到那種地方,是會要了奴婢的性命,還請王爺憐惜,將奴婢留在身邊伺候吧,奴婢再也不會做出這等擅作主張的事情了。”
“王爺如何責罰奴婢,奴婢都不敢有任何怨言,還請王爺垂愛奴婢,不要換了奴婢。”
面對周湘的乞求,東離王倒是沒有立馬大發善心的原諒,反而是疑惑的詢問,“本王這一路進京,一直聽聞百姓歌頌皇后寬厚良善,如同菩薩在世,本王只是換個人伺候,皇后既然心善,應該能理解本王,不會如此責罰於你吧。”
周湘一雙眸子轉得飛快,垂著腦袋不敢去看東離王的眼睛,“皇后娘娘確實和善,但是現在皇后娘娘懷有身孕,許多的事情都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內務府總管若是想因為這件小事處置奴婢,是報不到皇后娘娘面前的,奴婢也沒有那麼大的運氣能在皇后娘娘面前露面。”
“只求王爺能夠垂憐奴婢,奴婢必然感激不盡。”
東離王擺擺手沉色道,“起來吧,本王不換你就是了。”
聞言,周湘眸子下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在她站起身後,故意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整個身子慣性地往前倒去。
她的整個身子是往東離王的方向傾斜的。
原本以為東離王會順勢接住她的身體,如此便能製造身體接觸,誰料在她倒過去的瞬間,東離王非但沒有去接她的身體,反而是往後扯了一步,她整個身體往地上倒去。
就在她即將接觸到地面時,她的手藉著力道往地上一撐,稍稍收起一些身體力道,才沒有讓她整個身體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
人人都說這位新皇溫文爾雅,也是一位良善的人,這良善的人是怎麼捨得美人摔倒而不去攙扶的。
周湘雖說心中有氣,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裝得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