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下藥,驗驗就知道了。”謝清柔說著,但眸光卻死死鎖在周湘的身上,不錯過周湘一絲一毫的神情。
周湘垂著頭,心虛得厲害,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公主明鑑,奴婢真的沒有下藥。”
“本宮說了,空口無憑,有沒有下藥,驗驗就知道了。”謝清柔站起身,閒庭信步來到被打碎的茶盞前,緩慢地蹲下身子,隨手抽出髮間的銀釵,將銀釵的一端放入水中靜止片刻。
幾息後提起,銀簪罕見地沒有變黑。
看到這一幕,周湘懸著的心跟著稍稍落下,抬起衣袖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她不怕跟著父母一起下黃泉,她害怕的是仇沒有報,自己先下黃泉。
“柔公主,王上明鑑,奴婢是真的沒有下藥。”周湘跪在地上,眼睛不敢去看二人。
謝清柔對周湘的話非但沒有相信,冷笑道,“有些藥怕是銀針查不出來,傳太醫吧。”
謝清柔衝著外面喊一句,“來人。”
等了片刻,見沒有人進來,謝清柔才意識到,她早就將伺候在身邊的侍女遣走了,她提起裙襬颯爽地站起身,大步流星的來到門前,剛開啟門,就見謝青梔顧見初以及謝辭安齊刷刷的站在門外。
“你們怎麼在這。”謝清柔挑眉詢問。
早就聽聞皇后喜歡湊熱鬧吃瓜,謝清柔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侍女和東離王,立馬明白了,怕是皇后也看出了小侍女和東離王之間有什麼,看到兩人同時離席,就湊過來一起看熱鬧了。
謝辭安扶著顧見初的腰身,不等顧見初開口,以主動解釋道,“皇后乏了朕帶皇后來後殿休息一會。”
早就猜出幾人目的的謝清柔,雙手環胸,身體自然靠在門框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沒想到,我們老謝家竟然出了皇上這麼一個情種,謝家別說歷來歷代的皇上了,就是公主也沒有什麼情種,謝青梔都連續找了好幾個男人了。”
“人家是陪著皇后來此休息的,你是過來幹什麼的?你可是從小就和皇上的感情不好,你們之間可沒什麼親厚的兄妹情,和皇后也沒什麼來往交際,不要說你也是來陪著皇后休息的。”謝清柔一句話直接將謝青梔別的藉口都堵死了。
謝青梔來湊熱鬧吃瓜本來就心虛,對謝清柔這些無理沒有追究。
若是換作往常,兩個人早就吵起來。
“誰陪皇后來的,我喝酒喝多了,腦袋暈過來休息一會不行呀,順便要碗醒酒湯。”
“這偏殿也沒標著是你的住所吧,我難道就不能來了嗎?”謝青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謝清柔搖搖頭,“沒有。”
她可太瞭解這位姐姐了,無理都能爭三分,聲音越大,代表著她越心虛。
皇后到底是有魅力的人,她這個姐姐可是心高氣傲的人,沒想到還能跟在皇后的身邊。
顧見初可沒忘記他們此番來是為了吃瓜的,眼看著兩人就要爭吵起來,顧見初連忙轉移視線,腦袋一伸探頭進了內殿。
只見周湘跪在地上,東離王的腳邊還有摔碎的茶盞,“這是出什麼事了,還是這小丫頭伺候得不盡心盡力。”
眼前小丫頭終歸是宮裡人,就算是她們要處置,也越不過皇上和皇后。
如果不是知道皇上和皇后是什麼人,就衝皇后這湊熱鬧的態度,她都要懷疑這小丫頭是皇后和皇上安排來勾引東離王,好藉此機會在東離王身邊安排一個眼線。
謝清柔冷笑一聲道,“怎麼會不盡心盡力呢,都伺候到東離王的懷中去了,甚至還在東離王喝的茶中下藥,這樣盡心盡力伺候的丫頭著實少見。”
不等顧見初出聲。
周湘跪著轉到顧見初面前,不停磕頭,“皇后娘娘明鑑,奴婢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