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我不是沒到你的逍遙閣嘛。”鄢雨委屈的辯駁又把夜影稍微平息的怒氣勾起。
“你的意思是,我該跪在你的面前三叩首,並高呼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嗎?”他咬牙切齒地譏諷道。
“這點小事你不需要行那麼大的禮,我不慣別人如此拘禮。”她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臉,顧意曲解他的意思。“還有,你這麼用力地咬牙,不擔心把牙齒、牙床弄傷嗎?”她好心地提醒道,看著他的臉色愈發鐵青,她就笑得愈發燦爛。
終於,平靜已久的火山爆發了。
“你還說,白雲居規模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已經夠驚人的了。短短的三天內,你就把它完全改頭換面了,我是否該為低估了你的破壞力而自省一番?”
“當然不用,但如果你堅持我不會反對就是啦。”毫無疑問,她這句話就像是火上澆沒,輕而易舉地把夜影的怒火撩撥得更盛,而她似乎還不打算停止,“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狂怒,我不是還留著你的逍遙閣和這兒絲毫未動嗎?”
用盡所有的自制力強壓下要將她碎屍萬斷的念頭,“依我看是你擔心若把翠竹小築也毀了的話,你就會無容身之所,而我那倖存的逍遙閣並不是你突如惹來的慈悲心,而是那地方過於沉寂,沒什麼可供你玩所以才得以避免你的魔爪。”
“這不能都怪我。”鄢雨名不正,言不順地低聲反駁,“疾風也有罪,磆還是主犯呢,我只是捨命陪君子罷了。”她一拍心口,大義凜然地說。
疾風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她這不是明擺著要陷害它嘛,欺負它不會說話!
“疾風?”是指龍獸嗎?她起的名字?不可否認這名字很貼切。
“嗯,就是指這隻可愛的麒麟獸,很好的名字,對吧?”
“可愛?”頭一諮的到有人會用“可愛”二字形容一隻身高三尺,眼如鋼鈴,且頭上長角的龐然大物。夜影可惜地瞧著她,想不到這麼有靈氣的女孩,居然——“阿達”了。
鄢雨惱怒地瞪著他,什麼嘛,那鄙夷的神情表明他不贊成她的觀點,太可惡了。該受點懲罰。
“你不認為它可愛嗎?或者,你認為它很礙眼?疾風,你瞧,他認為你不可愛哩。”鄢雨不等夜影答話,便一陣搶白。
疾風低吟數聲,雙眼閃著奇異的藍光,頻頻逼近夜影,滿是威脅的意味。
“龍獸,你……嗯,疾風,你冷靜點。”看見疾風齜牙咧齒,夜影連忙改口。悲哉,救命恩人兼兒時玩伴竟抵不過一個才和它相處三天的丫頭——標準的見色忘友之士。
夜影突覺有人入侵,且不只一個。不用說,敢擅自闖入白雲居境內的除了那四個混帳下屬外還會有誰呢?果然,不出他所料。
“白虎,你們到哪兒去了?為什麼這幾天我沒見著你?我差點兒悶呆了。”鄢雨撇下夜影和疾風,衝向剛出現的青龍和白虎。
“誰讓你們踏進白雲居的?”夜影向他們大專咆哮。不知為什麼,他不喜歡看見她向哵的男人展露笑顏。
“聽銀狐說你叫鄢雨,是吧?”白虎想起今早銀狐不斷向他抱怨三天前的那段插曲,不禁莞爾。看來銀狐這回氣得不輕。
“嗯,我姓鄢,名雨。”
“好奇怪的姓,青龍,江南不是有個山莊叫煙雨山莊嗎?那莊主好你也姓鄢,真巧耶。”
“鄢雨山莊?”鄢雨不信地問。
“是那個一縷輕煙的煙,雨水的雨拉。”
“哦,原來是這樣。”
被冷落多時的夜影十分不悅地瞪著談得正起勁的二人。
“白虎,你的事辦得怎麼樣?”
“莊主,據群芳院的老鴇說,三天前,院內所有姑娘均未應邀到萬獸山莊。經我一番調查,確定情況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