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一個還頂著腦袋的偽人類,何蘇蘇覺得她要讓紅線老頭見識一下什麼是智商。
嗯……現在最好的方法是裝傻充愣。
何蘇蘇:咳咳……我爹,我爹不是去涼城了嗎,嗯,對,他去涼城了。
說到這裡月老分外惆悵啊,惆悵本來是何蘇蘇的事,最近他好像被何蘇蘇傳染了。
月老思量半晌還是決定給她打打注水的預防湯藥,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也不枉他們“狐朋狗友”一場啊。
月老:啊!是啊是啊,說到這裡,小蘇子啊,小老頭有些話要提前告訴你。關於這個事呢,有點複雜,我就簡略地跟你說說。
何蘇蘇:有話你就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
月老:咳咳……那我說了。
何蘇蘇:……
月老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何蘇蘇相當無語,同時又有點隱隱的擔憂。
月老:唉~你要知道你遲早會回到天庭的,所以凡間的一些事就不要太較真,就當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
月老的話異常地沉重,氣氛被渲染地格外凝重。
何蘇蘇心中立即有了不祥的預感,紅線老頭這麼說意思是在暗示即將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何蘇蘇:我爹是不是會出事,涼城是不是會出意外事故,涼城很危險是不是?
月老長嘆一口氣,這些本該是凡人的宿命,天運安排又能如何,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月老吞吞吐吐地支支吾吾講不清楚的表現終於讓何蘇蘇下了一個決定,長夜宵征路漫漫,捲起鋪蓋去找爹。
國師府就兩個人,何蘇蘇三更半夜背上行囊越過圍牆就出走啦。
那一晚沒有月亮,星子也就略略數顆,但是在黑漆漆的夜異常地璀璨。
國師房間內,原本該是熟睡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卻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乾爹什麼的果然還是沒有親爹重要,某人坐在房間裡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在窸窸窣窣的夜裡格外悠長。
陵城和涼城一南一北,相隔甚遠,所以這路漫漫還真是路慢慢,但是不管多遠都阻擋不了何蘇蘇一顆爆棚的心。
何蘇蘇在成衣店換了一套乾淨利落的男裝,然後僱了一輛馬車,潛出陵城然後就火急火燎的朝涼城進發。
雖然何蘇蘇不知道涼城會發生什麼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能起什麼作用,但是像多數人一樣,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什麼忙都幫不上而且還有可能幫倒忙,但是也仍然忍不住去湊上一腳,這是一種正常的心態,大家都一樣一樣的,所以請不要鄙視我們的蘇蘇。
何綏是三天前出發的,按照他那個工作狂的心態和老皇帝的捉急心情,定然是快馬加鞭不捨晝夜,所以何蘇蘇也只能頭頂星辰,櫛風沐雨了。
這幾天何蘇蘇一直坐在馬車上,本以為坐馬車會舒服一點,但是實際上她已經很酥了,渾身顛的骨頭都散了,整個人病懨懨的,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當何蘇蘇再也忍不下去的時候,整個人跟一灘泥一樣扒著車架子。
恰好此時車伕小哥撂挑子了,因為陵城到涼城的這一段路實在是遠的很,這些馬車伕也是當地的人,所以他們接生意的範圍並不大,故而何蘇蘇被送到千徙山,就被丟下了。
馬伕一副十分愧疚卻又不得不對不起何蘇蘇的樣子,揮起馬鞭就逃之夭夭了。
小馬哥噠噠噠地就跑的沒影了,剩下何蘇蘇在揚起的灰塵中茫然一片。
過了一會兒養回了一點精神,沒車坐正好下來走走抖擻精神。
走了好多步,何蘇蘇這才理解剛剛那個馬伕欲言又止的眼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何蘇蘇猜測,他想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