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不及冬天了。”
想帶你去吃很久了。
我停住了腳步,鼻子酸酸地很想哭。
江辰回過頭來看我,不解,“怎麼了?”
我把手伸過去,說:“你牽我。”
他左右看了看,嘆口氣握住我的手,“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呢。”
我看著他淺淺浮在左頰的酒窩,切,還不是也幼稚。
火鍋的熱煙很快瀰漫在我和江辰之間,我除了被這熱煙燻得滿身臭汗還被它薰陶得十分庸俗,因為我跟江辰說了蘇銳的事,而且心裡還庸俗地期盼著他最好能吃點醋,不對,最好能大吃醋,氣到把火鍋桌掀翻了也沒關係,只要熱湯不澆在我倆身上。
但是江辰只是刷了片羊肉丟我碗裡,說:“你少得意。”
唉,我的得意如此委婉,你竟也能明察秋毫。
我說:“蘇銳問我說一輩子就喜歡一個人難道不覺得無聊嗎,你覺得呢?”
他說:“大概也有點無聊吧,我沒試過。”
我愣著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敲著碗邊,“你再說一遍?”
他又丟一片羊肉進我碗裡,“我奶奶說敲碗邊的都是乞丐。”
我不依不饒追問,“你還喜歡過誰?”
他轉著眼珠子作沉思狀,半晌說:“反正我沒無聊過。”
我看他一臉死不說的樣子,氣不過也說:“好啊,反正我也不甘心一輩子就喜歡你一個。”
江辰也敲著碗邊說,“我倒是覺得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挺好,跟做手術一樣,講究快狠準。”
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
我們對於“真愛唯一”這個嚴肅得山崩地裂的話題討論告一段落時,江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你最近有沒有上我家?”
“啊?”我摸不著頭腦,“上你家?”
他瞪著我,“我的鑰匙不是還在你那兒?”
我恍然大悟又有點疑惑,“我忘了你鑰匙在我這兒,你這幾天都沒回家嗎?”
他說,“沒回,星期天開刀的病人來頭很大,醫院領導要求我二十四小時待命。”
“誰啊?”我把包包放在膝上,邊埋頭翻找鑰匙邊隨口問道。
“上次帶你去參加過他宴會的那個張書記,我辦公室裡有備用鑰匙,那把放你哪兒。”
我撓撓頭,“你鑰匙留我這兒幹嘛?”
難道他想我半夜上他家偷襲他?這怎麼好意思呢……
他又丟了一塊不知道什麼肉進我碗裡,“讓你上我家打掃,你裝什麼失憶。你碗裡都快滿出來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我也不知道我碗裡什麼時候堆了這麼多的菜肉,只能讚歎江辰的手腳實在很快。
這大概是我吃過最快的一頓火鍋,從點菜到吃完大概就花了我們一個小時,吃完後我們望著彼此彷彿在雨中走過的形象,覺得彼此實在是酸臭得很。
回到醫院,江辰到醫院宿舍區去洗了個澡,我在他辦公室等待他回來,給我帶一星期的臭衣服回去洗洗曬曬。
第二十三章
我拎著一大包的衣服走在醫院的走廊時,迎面走來了一個妖嬈的女子,她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後笑著朝我點頭:“你好啊,陳小希。”
我也笑著點頭,“胡染染,你好。”
我其實遠遠地就認出了她,那樣濃烈的一股妖氣,就是燒成了灰也能嗆到我。只是我不敢先跟她打招呼,怕她一臉無邪地看著我說,不好意思,你是?
自來熟什麼的,最丟臉了。
胡染染皺著鼻子嗅了一嗅,指著我手裡巨大的黑色塑膠袋,眨眨眼說:“你殺了你男友,順便肢解了他?”
我想起那個小護士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