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說不過他,所以我也乾脆就跑去洗澡,洗澡的時候水溫調得有點高,出浴室門的時候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通身泛著鮮嫩的粉紅,十分可口。這裡我得解釋一下,我不是自戀狂,人家都說第一人稱小說女主角照鏡子感嘆美貌那就是自戀,我並不是這樣子的,我是隻純粹覺得紅色的我比白色的我看起來可口,鮮豔欲滴。其實這很好理解,詳情請參考生蝦和煮熟的蝦。
我帶著“我很好吃”的心情進了房間,江辰還是圍著那條浴巾,只是這回他躺在我床上,翻著我的漫畫書。
我咳了一聲,頗不自在地說:“我不是替你把衣服拿來了麼?為什麼不穿?”
他翻過一頁書,若無其事地說:“反正是要脫的,為什麼要穿?”
為什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為了你脫我衣服的時候我也可以脫你衣服,不會顯得無所事事……
吶吶吶吶,其實我很害羞,只是害羞得不大明顯,而且我有虛張聲勢的壞習慣,所以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從他衣服裡找出一條短褲,丟給他說:“不穿衣服別躺在我床上。”
然後走到電腦旁,把美劇點回我原來看的地方,然後裝出津津有味的樣子看了起來。其實到底在演什麼,天知道。
江辰在床上把書翻得嘩啦作響,我手心捏出了汗。
中國古代有種死法,叫凌遲。具體操作手法是把一個人一刀一刀割死,後來又進階到更高階的手法,就是用漁網把人套住,用刀割網孔露出的肉,最高紀錄可割多達三千來刀。我之所以要說到凌遲,不是為了說明人類可以有多殘忍,也不是為了證明我們的老祖宗在殺人手法上多有創意,而是為了說明江辰在旁邊一頁一頁地翻書,我所感覺到的壓力和被凌遲的人是一樣一樣的。我恨不得他就乾脆飛撲過來把我按倒,這樣那樣。
暴風影音播放的長度拉到了三分之一,江辰說:“陳小希。”
我抖了一下,用言情一點的語言就是嬌軀一震。
我按了暫停,轉頭看他,他單手支頭側身面對著我躺著。
我說:“幹嘛?”
“來睡覺。”他招著手說。
我瞪他,他不以為意地回望我,嘴角抿著笑意,抿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妖孽!
我吞一吞口水,說:“那個……我看完這集再睡,你累了先睡。”
江辰不表態,只是維持那個姿勢看著我笑,眼神裡還一閃一閃滿是哀怨。
真不知道他去哪學來這哀怨的小眼神,看得我小心肝撲通通跳個沒完。
我關了電腦,去衣櫃裡找出一個新枕頭扔給他:“新的。”
這個枕頭是贈品,為了拿到這個贈品,我買了一包分量足夠把我埋起來的洗衣粉……
江辰隨手把枕頭塞在腦後,我撓了撓脖子說:“那我關燈了?”
“嗯。”
一片黑暗。
我摸索著爬上了床,躺下了的時候聽到江辰低沉地說了一句什麼話,我沒聽清楚,就問了一句:“什麼?”
“很熱,有沒有空調還是風扇?”
我又爬起來開燈,從櫃子裡搗騰出一把去雲南旅遊時帶回來的民族風蒲扇,說:“只有這個,沒有空調,風扇也壞了。”
省電環保。
黑暗中我可以聽到扇子搖動的聲音,節奏很催眠。就在我眼皮慢慢要蓋上的時候,忽然後頸一陣涼風拂過,我哆嗦著又清醒了。
江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我很近,甚至他的頭已經枕在我的枕頭上。
我動了一動,“你幹嘛睡到我的枕頭上?”
“很熱,我睡不著。”
“那你睡這麼近不是更熱?”
他的手攬上我的腰,熱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