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土鱉抓頭撓腮,又發作不得,只一個勁兒地問,“有甚好笑?啊,有甚好笑?難不成你還吃過更好的羊肉?”
馬元斌就止了笑,用手抹眼淚,旁邊過來一個小子,給他遞了一根菸,他吸了兩口,而後道“羊肉泡,最講究的是一個湯,而一鍋好的羊肉湯,憑的是火候和湯頭,你說的那溫泉羊肉,在我看來,一錢不值。就簡單一句,你可知道,羊肉泡饃得用什麼羊,做出來的才好吃?”
土鱉就愣了,“羊,不就是羊麼,還能有什麼區別?”
馬元斌就笑,“羊雖然都是羊,也分許多種的,有綿羊山羊黃羊家羊,種類不同,習性不同,肉質也不同。”
土鱉聞言就謙虛了,請教道“那羊肉泡,用什麼羊做出來才好吃?”
馬元斌道“秋季時分能爬過十米高山樑的黃羊肉最美,最好吃,關中一帶的家羊綿羊,肉質肥膩,口感老鈍,並不是最好的羊肉。若你吃過真正的黃羊肉泡饃,再吃普通羊肉,感覺就變了,如同嚼蠟。”
“有這神奇?”土鱉已經被馬元斌的話給吸引了,“有機會,一定要嘗試一回。”
馬元斌就呵呵地笑,“這有啥難的,你出去後,去尋小虎,讓他給你安排。”
張寬就轉身看小虎,握著他的手親切地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出去後尋你。”
小虎也靦腆地笑,“好說,好說。”
三人又圍繞羊肉泡談論一陣,不多時該勞動,馬元斌就起身告辭,張寬身上有傷,不用勞動。
他站在監舍門口,目送他們離開,正笑嘻嘻間,忽然眼睛餘光一閃,看到三個熟人。
龍;虎;豹三兄弟竟然也在這兒?正穿著肥大的囚服,並排一起向外走,似乎也看到了張寬,趕緊把臉轉過,當沒看見。
張寬卻不依了,在後面一身暴喝“給我站著,你們三個。”
那三弟兄聞言一個激靈,同時停下,轉過臉來,都是一臉憤恨,盯著張寬,“你也進來了。”
張寬見狀,哼哼冷笑,“還不是拜你們所賜,麻痺的,不是你們三個,我哪裡會惹到楊峰,不惹楊峰,我哪裡會有今天?也好,剛好撞見,索性咱新賬舊賬一起算,做個了結。”
那三弟兄也不是普通人,金大胖怒道,“你要不要臉,我們弟兄跟你有什麼仇?誑你拍電影是我們不對,但給你錢了,也讓你享受了,倒是你,過河拆橋,我們辛辛苦苦成立的公司,轉眼就到你名下,咱誰欠誰?”
“哎呦?這麼說你們對我也有不滿,也好,今天一併解決。”此時跟前已經圍了一群人,都在看熱鬧。監管也在前面看著,呵斥張寬,“你做什麼?趕緊回去屋裡。”
張寬根本不理監管,也不多廢話,直接就衝著三胖弟兄去了,反正有耿直的金口玉言在,他不怕惹出事。
三胖弟兄太過肥胖,都是贅肉,雖然有力,但動作笨拙緩慢,根本沒法跟張寬打,被他一拉一拽一推人就跌倒,跟著臉上身上就捱了數腳。
張寬心裡對三胖弟兄的氣,是小時候養成的,一部《春花》害死一個女人,且死前名聲還被汙了,再加上自己的親身體會,越發覺得這三弟兄不是個東西,讓他們坐牢都是便宜他們,必須給他們再增加點痛苦。
旁邊的監管見犯人鬧事,立即吹哨子,呼叫武警前來。
張寬不管不顧,圍著地上的三個大胖子就是一頓猛踹,擔心武警過來壞事,乾脆挨個將他們的胳膊拉直,反轉過來搭在高處,抬腳就踏。
那廝本來體重就有二百斤左右,又是奮力一踏,竟然硬生生的將胖子胳膊踏斷,引得胖子殺豬般的嚎叫。
外面武警們來的迅速,很快就趕到現場,馬元斌卻帶著一干人站成一條直線,讓武警無法突破,直到武警連放兩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