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先生,我現在真的很煩,拜託你如果真想了解案情,不如直接去警局詢問。我實在不願意再重複一遍無意義的話了。”鄭憂懊惱地揉了揉額頭,頭真有點暈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幾天沒陪著小星聊過天了,現在回家,孩子又是睡著了……
黑司靳抿著唇:“事發的時候,樓層裡的其他人正在做什麼?”
鄭憂瞧他一副不像開玩笑或無理取鬧的樣子,無奈地回答:“在喝我剛送去的咖啡,還準備到會議室開會。”
黑司靳看著她,很滿意她的配合,繼續道:“你進入財務室時,陳經理不在嗎?”
鄭憂白他一眼,鬱悶道:“那天你都看到了,陳經理當然不在。”
“所以你是最大的嫌疑,進入無人的財務室送咖啡,讓憶豐集團今年年終最重要的資料包告給盜走了。”黑司靳慵懶地勾出一抹笑意,“你知道這個案子如果判你有罪的話,你會面臨什麼後果麼?”
鄭憂飛快地咬住唇,極力忍耐著憤怒,定定注視他:“因為我面對的是憶豐集團的起訴,所以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對方想讓我判罪,恐怕是死刑都有可能。”
這不是幽默的話,卻是她對這個現實社會最真實的體會。
“呵,我記得你當時很有骨氣地說,警察會還你一個公道。”
“是的,當時我是那樣認為,但我現在才知道並非每一個警察都懂得‘公道’,黑先生應該最明白有錢人眼裡的‘真理’吧?我一個小小的咖啡廳服務員,能有什麼能力為自己翻身?我只祈禱上帝是公平的,他會佑我早日恢復清白。”
黑司靳以一種迷惑的眼神審視著她,她有時候給人感覺很樂觀很堅定,有時候又顯得那麼悲觀脆弱,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據說陳經理離開財務室前後不到十分鐘,當會議開始時,他發現資料資料忘帶,立刻返回辦公室,就發現重要資料被人截走,而電腦裡的資料也被打亂。”他緩緩陳述事實。
“哼!真可笑,我有那麼大本事麼?我要它那西做什麼?”鄭憂越來越對這個黑白不分的世界感到失望。莫非是最近倒黴事多,心情也變得消極了?
“如果當時財務室裡真沒有其他人的話,而你又在那個時間進去,想讓人不懷疑也難。”他笑了笑。
“其實……”鄭憂不確定該不該說,“我進去的時候,財務室裡還有其他人。”
“什麼?”黑司靳幽暗的雙眸陡然亮了亮,“還有人?怎麼沒聽你說?”
鄭憂嘲諷地笑了笑:“一開始在那麼多人面前,我是不知道怎麼說。後來到警察局說了,卻沒人相信。”
黑司靳道:“說給我聽聽。”
鄭憂遲疑了一下,冷聲道:“你會信麼?我進門後看到一男一女互相擁抱著接吻。”
這個……
黑司靳意外極了,隨即展開一抹輕笑:“呵呵,你說的是真的麼?你的眼睛可真有豔福,怪不得連警察都不信了。”
鄭憂一聽,立刻推開車門。他一把從背後拉住她,聲音低沉:“我信你。”
她動作僵住,緩緩回頭。
“呵,我說我信你。”黑司靳重複一遍,藉著昏暗的燈光盯著她的眼睛。
鄭憂不說話,只是緊緊蹙著眉,這個男人——她不信他!
黑司靳傾身將她拉出座位,順手替她繫好安全帶,俊容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道:“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敢於大聲而冷靜為自己辯護的女人,我相信她的清白。這件事,我會幫你的。”
“我不需要你幫!”不習慣這樣好心的他,鄭憂本能地回絕。
“呵,但我要你欠我一份情,所以我一定會幫。”黑司靳肯定地回答,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