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不過目前來說,靖親王還是跟林一東合一路密不可分的鄒澤。
“他們應該知道我在畫舫上。”
滿月輕聲道。
“年政,就說我急著回去有事,不見了。”
林一東曜自然不想滿月跟林一東合或是靖親王碰面,其實滿月又何嘗不是。
年政按照林一東曜的吩咐說了,那邊畫舫上依舊傳來朗朗喊聲,不過這邊的畫舫卻是加快速度迅速朝湖邊劃去。
“五弟著急走嗎?打個招呼也不方便?”
終於,林一東合忍不住開口,語氣陰鬱寒冷。
“二哥,你我幾乎天天見面,要打招呼也不急於一時,除非二哥還有別的事情!”
林一東曜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看來五弟是真的不方便了!全止,讓開水路讓五殿下先過。”
隨著林一東合話音落下,一瞬巨大的撞擊傳來。
砰的一聲巨響,林一東合的畫舫並沒有讓開,反倒是狠狠地撞在了林一東曜的畫舫上。
畫舫劇烈晃動,若不是林一東曜及時一把抓住了滿月,滿月整個人就從窗戶飛出去了。
甲板上響起陣陣驚呼聲,彈琴的少女歌姬差點被撞飛了出去,被其他隱衛緊緊拉住拽到了甲板的另一面。
林一東曜緊緊抓住滿月皓腕,修長挺拔的身影這一刻保護在她身前,將她整個人保護在他的身軀之內,他伸開的手臂猶如張開的寬大羽翼,將她安全的護在身下。
滿月坐穩了身子,抬眼的時候,眸光正好撞進他充滿關切和認真的眼底,一瞬間的四目交織,縱使滿月習慣了冷漠隨意,卻也無法欺騙自己此刻的感覺。
林一東曜眼底流露出來的真誠和關切是發自內心的。
這是一種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本能做出的反應和態度,無法掩飾,不可複製。
只不過,對於滿月來說,一切關心和認真註定都是她的負擔。
她需要他,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想要的情感依靠,在她這裡永不可能。
她的心永遠不會為感情開啟——
哪怕是細微到微不足道的一條縫隙。
“殿下,我沒事了。”
說著,滿月抽回自己的手,迅速調整了眼底的情緒。
林一東曜眼底卻始終是無法掩飾的認真和關切,縱然他眉宇之間寒冷依舊,但眼神卻是無法隱藏的耀目星輝。
“你當然不會有事,因為我在。”他沉聲開口,聲音突然有些沙啞,不知是不是此刻跟滿月的距離有些近,只覺得喉嚨說不出的緊繃酸澀的感覺,不覺吞嚥了口水,喉頭上下滾動了幾下,說不出的xinggan撩ren。
因為滿月是坐在座位上,林一東曜的身體是越過中間的酸枝木案几俯身到她這邊的,所以滿月抬頭的時候,視線正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那般分明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倒映在她眼底。
一時間,溫度都莫名的升高了好幾度。
可這時候,卻偏偏有令人作嘔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真是抱歉啊五弟,是我的屬下不會辦事,搞錯了方向。五弟見諒。”
林一東合的聲音低沉陰鬱,即使隔著船艙,滿月也能想象到他此刻那一臉獰笑的表情。
林一東曜臉色瞬間如寒霜一般。
滿月眯了眯眸子,一抹精芒一閃而過。
林一東合不就是想證明她在畫舫上嗎?好!就讓他證明一次!
“殿下,他能撞你的,你就不能撞回來?”
滿月說著朝林一東曜使了個眼色,還看向外面甲板上的隱衛。
林一東曜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