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
對面,某殿下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坐著看著她吃。
滿月能感覺到他的注視,只是她眼下的任務就是吃飽喝足,明天要做的太多,不吃飽哪有力氣應對。
吃飽喝足,滿月才抬起頭來看著對面某殿下。
“殿下要跟我談什麼?”
林dong曜還沉浸在剛才,她卻已經跳入了下一步,他忽然明白過來,為何自己總是跟不上她的節奏,為何大多數時候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
“關於蠱蟲,明日可以說是生死一戰,隨時都會有難以預料的情況發生,所以有些話我要提前告訴你。”
他定定看向她,眼神清澈明亮,可滿月卻有種他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殿下,你要說的滿月都懂,你還是——”
“你懂我也要說!哪怕你看任何人都是透明,我也要說。明天,我會安排年政在暗中觀察,一旦引出蠱蟲出了問題,年政會在第一時間帶你離開,我不想你因為林氏皇朝的事情受到牽連。雖然我更加不希望父皇有事,只是我必須做好萬無一失的打算!”
林dong曜此刻竟是難得的笑了笑,唇角勾起,看似是輕鬆安然的弧度,眼神清澈看似無波無瀾,可他瞳仁深處深不見底的沉重,滿月無法忽視。
“好。這一次我不跟殿下爭辯!就按照殿下說的。”
她很順從的點頭答應。
他們自然希望明天一切順利,可如果真的出事了,他若有能力自保的話,她的離開反倒是幫了他的忙。
如果她留下,很多事情才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內室有軟榻,你去休息吧,我最近都習慣在書房休息。”
林dong曜指指靠窗的軟榻。
滿月眉頭一皺,她睡內室?
雖然是兩間房,可也就是一扇門隔著而已。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天亮了,母后這裡到處都是探子,你現在的行蹤關係重大,就連令狐鴻熹都不知道,若是萬一——”
“行了,殿下,我去休息了。”
滿月急忙擺手打斷林dong曜的話。
見識了他的腹黑陰沉,她不想再見識他囉嗦廢話的能力!真要聽他解釋下去,估計都要天亮了。
“你若害怕,門可以不關,我這裡整夜都有燈火。”
某殿下這一刻完全是一臉好心好意的表情提醒著滿月。
滿月笑笑,明顯的皮笑肉不笑。
“殿下,沒必要,殿下再說幾句話天就亮了,有沒有燈火都一樣。”
說完,她起身朝內室走去。
腳步輕盈,卻在轉身的一剎那,重重關上房門。
某殿下嘆口氣,搖搖頭,這一夜都在看著書籍典故,想要從中找出更多關於蠱蟲的註解。
只是,他的一顆心也註定在今晚一心二用。
內室安靜的出奇,若不是親眼看到她走進去,他真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以後的每一個夜晚,都是與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可即便成親了,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簡單。
她的心始終懸在那裡,四周沒有任何依靠攀附的屏障,除非是她自己會放下那顆看似冰冷無情的心,否則——
林dong曜輕輕搖頭,轉動輪椅到了房門口,彷彿肉眼能透過房門看到她。
他無法解釋的是,為何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比夢境還要虛幻朦朧。
——
這一夜,令狐鴻熹被皇上急招進宮,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更加沒有人知道令狐滿月這一夜都在宮中,並未回到侯府。
與此同時,林dong合寢宮
聽著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