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又像是對整個侯府陷入了一股深深地絕望和空虛之中。
眼見事實如此,老夫人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側,倒在邱季璇身旁。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邱季璇急忙招呼丫鬟婆子攙扶著老夫人,那熟稔麻利的感覺,倒好像她才是老夫人的媳婦似的。
令狐泉也急忙上前檢視老夫人。
畢竟是自己的親孃,再多不對,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
“扶著老夫人回房。來人,將二小姐關入柴房,沒有本侯的命令,就算是老夫人開口也不準放人!”
令狐鴻熹回過神來,自然是第一個拿令狐平雪開刀!
就算老夫人氣的暈過去了,他也不想再縱容令狐平雪了。
那封信裡面寫的很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令狐平雪和她母親一同所為,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親生女兒,竟是能狠下心來對她的大姐和妹妹多次下手!她還不到十四歲的年紀,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要成了第二個李心瑾?
令狐平雪見令狐鴻熹這次是真的動怒了,若是這次再被關進柴房,她還有出去的機會嗎?嚇得她急忙往李景田身後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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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李景田還是令狐平雪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話,那麼現在這根稻草在令狐平雪眼中也失去了原本的分量和重要性,變得脆弱不堪。
即便如此,令狐平雪已經沒有人可以求了,就只有這個舅舅了。
“舅舅,救我啊!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啊!是有人陷害冤枉我啊!舅舅你要救我啊!我不要被關進柴房!”
令狐平雪死死地抓著李景田的袖子,生怕連李景田也不管她了。
如今母親去了,大哥被單獨關在了別院,子璐也遠在深山,二房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老夫人偏偏在這時候暈了過去,令狐平雪此刻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
“做沒做過不是你說了算的!來人!拉下去!”令狐鴻熹大聲下令,一眾家丁不敢再遲疑,都上前拉著令狐平雪。
李景田想要阻攔,可這畢竟是侯府,令狐平雪還只是他的外甥女。而今天真正打垮他的其實是李心瑾的那封信。
而令狐鴻熹如今動怒,也是因為那封信。
難不成李心瑾還會寫一封信故意冤枉自己的女兒不成?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令狐鴻熹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能讓李心瑾冤枉她最疼愛的女兒。
“我不要去後院!不要啊!母親!母親你快醒醒吧!你醒來告訴父親,那封信是有人冤枉了女兒啊!父親,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啊!我自小在你身邊長大,我對父親如何?父親都忘了嗎?女兒怎麼可能傷害母親呢?”令狐平雪哭喊著爬到令狐鴻熹身前,緊緊地抓著他袍角,她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家當家做主的是令狐鴻熹了,老夫人暈倒了,令狐泉對她一貫是不喜歡的,那些姨娘什麼的,平時她連白眼珠都不怎麼看她們,這會更加是看著她倒臺還在偷笑了。
只有令狐鴻熹,對她還有一分父女親情。
令狐平雪現在已經不是剛剛參加晚宴時候的光鮮亮麗,臉上的妝容全都花了,身上的衣服也褶皺不堪,朱釵散落,面容悲慼。
此刻的她其實跟大街上的普通女子沒什麼兩樣,曾經那個光彩照人的令狐平雪不過因著身份地位還有錦衣玉食供養著,離開了這些,她不過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很快就會枯萎凋零。
只不過,令狐平雪現在才懂得這個道理。
令狐鴻熹因為令狐平雪的話,腦海中漸漸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這個女兒的確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曾經七歲的令狐滿月雖然懂事,但性格過於安靜靦腆,經常都躲在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