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才剛過取得令狐鴻熹的諒解,至少會安分上一段時辰,如果這會子趙虞兒有個什麼事,難保令狐鴻熹不會懷疑到二夫人身上。
而趙虞兒進府的事情原本是暫時擱置下來了,卻突然來了個大逆轉,這其中,趙虞兒雖說受到了皮肉之苦,卻是得償所願。
正當滿月出神的時候,院子外面響起說話的聲音。
“三夫人,您怎麼來了?大小姐正在休息。”
“哦——是——是長安想他姐姐了,所以我帶他過來看看。”三夫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很長時間都沒休息好似的。
滿月回過神來,對惜夢使了個眼色,惜夢瞭然,迅速走出房間。
“大小姐已經醒了,三夫人快請進。”
惜夢如此說,三夫人眼睛明顯一亮,拉著令狐長安急忙朝屋內走來。
甫一看到三夫人,滿月還是愣了一下。
快一個月沒看到三夫人了,她竟變化如此明顯。
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面色也晦暗無光,眼睛下方還有些浮腫,像是最近一段時間常常哭泣和睡眠不足造成的。
令狐長安跟在三夫人身邊,一張小臉也清瘦不少,打著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怎麼看不像是令狐長安非要見滿月,而是三夫人有話要說。
“三夫人坐吧,凝靜,你帶著長安到內室休息,看他的樣子像是困了。”滿月指著敞開門的內室。
她知道三夫人拿令狐長安當命根子看待,就算是在蒹葭閣,令狐長安也不能離開她的視線。內室開著門,三夫人坐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在軟榻上休息的長安。
“大小姐,我——”三夫人開口前看了眼惜夢和凝靜。
滿月揮揮手讓二人都下去了,屋內就剩下她和三夫人,再就是內室躺在軟榻上休息的長安。
“三夫人有話直說吧,能幫上的滿月一定幫忙,若是幫不上的,滿月也就當三夫人今天從未來過,不會對外人透露半句。”
滿月此話一出,三夫人眼淚忽然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下來。
滿月也不催促,耐心等她。
“大小姐,當你聽說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不害怕不擔心嗎?”三夫人帶著顫音開口。
“震驚是人之常情,可害怕和擔心卻牽扯別的因素,是心虛還是其他,則是看各人是否心中有鬼了。”
滿月的話讓三夫人眼神不自然的眨了眨,旋即三夫人心一橫,抹了把眼淚,啞著聲音道,
“當年,趙虞兒的死是跟我有關,卻也跟二夫人有關,現如今她回來了,絕不僅僅是想留在侯爺身邊這麼簡單,她是要報仇啊!”
三夫人後面的話,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她與趙虞兒的姐妹關係,還有與二夫人的關係,可對於趙虞兒的死則是隻字不提。三夫人再害怕,也不想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落在滿月手裡。
“大小姐,趙虞兒回來之後,肯定會對我不利,也不會放過二夫人,我知道大小姐聰慧沉著,所以過來求你給我指一條活路吧!”
三夫人說著就要給滿月下跪,這與滿月認識的那個明媚豔麗的三夫人完全不同。
滿月伸手拉起她,表情始終平靜如水,
“三夫人不必如此,其實滿月在侯府也是自身難保,三夫人終究是趙虞兒的姐姐,再怎麼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趙虞兒都不會為難三夫人的,三夫人若還害怕擔心的話,其實安分謹慎的待在自己院子裡是最好的法子了。你不動不說,也就少了很多麻煩上門,不是嗎?”
聽了滿月的話,三夫人頻頻搖頭,臉色更是瞬間蒼白如紙。
“不是的大小姐。你不知道——趙虞兒回來之前就曾找過我——”三夫人心一橫,似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