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陣子他們回平巖,你就可以喝喜酒了。”
鼎平侯看了看守在屋內的丁原,“你怎麼跟你娘一樣倔?”
“我是我娘生的。”丁原慢吞吞道,加了一句,“他們都說我娘像你。”
鼎平侯繼續瞪眼,半晌,對趙勁道:“叫人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們明天就回去,我懶得再管他。”
一個小時後米良被帶進了客棧,依舊昏迷不醒,之前下的迷藥分量重,估計到了明晚才會醒過來。她被放在床上,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丁原摸了摸她的臉,涼涼的,他連忙給她蓋上被子,把被角替她掖好。
燭火搖曳,米良的面板在燭光下看起來更加細膩,丁原的指腹輕輕摸過她的臉,長長的睫毛,挺秀的鼻樑,還有柔潤如花瓣的嘴唇,想起剛認識的時候米良替他吸毒的情形,丁原彎了彎唇,他記得她主動親過她,雖然是為了救印昊煽動混亂蜻蜓點水的一下,但閉上眼,他似乎總覺得她的唇還停留在臉側。
丁原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米良的唇微涼,像是清晨帶著寒露的花瓣,他在她的唇上輕輕輾轉,唇齒之間流淌出絲絲甜意。離開她的唇面,他抬起頭,笑得像個偷了糖吃的孩子。
不過片刻後,他臉上的笑又化作無奈,“我知道你喜歡延良,我也不想把你擄出來,可你就要跟老大成親,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你只是先遇到老大而已,可我才最喜歡你。米良,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以前在炎荒,我打不過老大,也爭不過他,他從來都不讓我們單獨在一起,甚至平時都不讓我去找你,我根本沒機會。你說那時候老大可以自己走,為了回來接你差點喪了命,所以你喜歡他;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那樣做的,只不過我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丁原握住了米良的手,“你給我個機會,我就騙你這一次,米良,我以後一定好好疼你。”
他知道她聽不到,所以才敢說這些。丁原在床上隔了被子抱著她,她的呼吸很淺,頭一次離他那麼近,丁原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她的眉眼,不敢閉眼,似乎怕她消失不見。
一支蠟燭燃盡之後,丁原戀戀不捨起了身,找了一件暖和的黑色大氅將米良裹得嚴嚴實實,幾乎連口鼻都捂了起來,將人抱給了門外的一名女侍衛,“謹慎點。”
女侍衛接過人,將米良放到了一輛馬車上,星夜兼程而去。
米良醒過來的時候旭日正從東方緩緩升起,她正被架在疾馳的飛龍之上,雙手被綁,身上被裹得嚴嚴實實,連腦袋都被布罩包了起來,她只能從細小的縫隙中看到頭頂灰白的天空。
米良不敢亂動,繼續裝暈,又飛了一陣飛龍停下,著陸後她被人單手拎起,像鉗住一隻小雞一樣,然後扔進了一個小房間。綁匪好好幾個人,有男有女,她聽到有人說:“她怎麼能暈這麼久?跟個死豬一樣。”
“暈了帶走方便,延良出動了大批人正在找她,我們最近要格外小心。回去交給主子,好好地敲延良那幫人一筆,他們把莊子建得像城一樣,位置佔得又好,不知道有多少錢。”
“主子可不是想撈一筆錢,要不然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力。她是那個莊主的未婚妻,用她把那幫人引出來,一網打盡,延良那塊地據說莊主和他幾個主要部下都有份,到時候活捉了他們,逼他們寫個契書把延良賣給我們。反正官府我們有人,以後延良就是我們的,那可不是一個小莊子,是一座城。大渡山和聊山,南北呼應,什麼青龍堡、傲月山莊,我們統統可以不放在眼裡……”
米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綁匪胃口不小,看到延良的發展前景,竟然想不費力地把延良佔過去。整個聊山守衛森嚴,他們順利地把她擄了出來,顯然實力不可小覷。
綁匪們開始吃早飯,早飯後他們又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