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顏亦庭踏上煙雲閣前的百花迷園中的條石小徑之時,豔姬眼光微一轉,然後指著男子的劍尖便指向了身影似隱若現的顏亦庭,“你是什麼人,躲在那裡,算哪門子的男人。”
顏亦庭自從眼光落到女子的身上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了。
他無法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如此讓人心動的女人,她是誰?
“怎麼沒看見過女人嗎?……再看,小心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睛,哼……臭男人一個。”
顏亦庭無法說出自己心中此時的感覺,他只覺得這心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顫,一種極其強烈的感覺告訴他,他想要得到這個女人。
聞言,顏亦庭並沒有回言,只是看了一眼坐在棋盤旁的男人,微一躬身,“亦庭拜見天人。”
“呵呵……哈哈……他叫你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豔姬臉上明顯帶著輕嘲的笑意一瞬間浮了出來,“你什麼時候成了天人?!我怎麼不知?!”
歸夢迴抬起頭來,可是一張面具卻遮住了世人探詢的視線,他不理會豔姬那無理至極的質問與輕嘲,朝著顏亦庭微一點頭,“你先去寒潭浸浸寒氣,一個時辰之後再過來。”
顏亦庭再次行禮,然後才轉身繞過花夕公主豔姬轉過竹樓。
當顏亦庭的身形被竹樓遮住的時候,豔姬一雙美得有些奪目的的眼裡泛過一抹狡猾,她一屁股坐到棋盤的另一側,原本嬌蠻清脆的聲音則換成了一種偏低的溫和男聲,“公子,你說,我能騙過他嗎?”
歸夢迴拿起一旁的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才看向他,“是你強搶著要去接近他,此時卻來問我,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還是後悔了昨日的打賭,再說他的體內被我種了戀情花種,只要你也同時服下戀情花種,他就是看出你在騙他,他也會心甘情願的任你騙他。”
豔姬嬌豔如花的臉上淺淺的浮上一抹帶著狂放的任性隨意,“公子,你就看著我如何演這出假鳳虛凰的戲吧。”
昨日……
“你怎麼可以把這麼詭異的武功授人呢?”秦渺煙撲騰的站了起來,指著坐在棋盤旁邊輕飲著清茶,正在步棋的歸夢迴,氣得渾身發抖,伸手一掃,頓時滿棋盤的棋子便像是滾落到地上的珠子一般的四處飛散。
“不行,我要阻止他,公子,你怎會如此糊塗。”
放下手中的清茶,歸夢迴伸手一拋袖子,只見正四處飛奔而去的棋子便如回放的電影一般的又全部倒飛回棋盤之上。
頭也不抬,他另一隻袖子便裹在轉身欲去的秦渺煙腰上,“你這脾氣當真烈火一般,也不聽我說完,便妄下判斷,……坐下。”
扯不開歸夢迴的力道,秦渺煙滿臉氣得通紅的坐到了棋盤對面。
收回自己的袖子,歸夢迴嘴角微翹的看著氣得不得了秦渺煙,手指在棋盤上繼續步起棋子來,“顏亦庭本是性情陰冷之人,所以授他陰魂奪命九式,乃是極符他的性情秉性,一定事半功倍。”
“可是……”
仔細的看著眼下已漫漫步好的棋局,這才抬起了一直沒有抬起來的頭來。
映著後面的清碧翠竹,那一襲白衫下是一付讓人疑為天人的飄渺身姿,可是被一張面具遮住的臉上,卻讓人看不到面具下究竟有著怎樣的一番風情。
站起身來迎著從竹林深處鑽過來的清風,白衫飛揚間,歸夢迴習慣性的雙手揹負在後,微低的嗓音裡面有著讓人沉醉的溫柔,“再過月餘,我體內百毒便可以結千年之果,我早已離那紛擾許久了,卻不曾想到此時,墨園竟然傳來喜訊,我兒已臨世,所以教他顏亦庭習武,只是為了當我不在雪寒峰的時候可以抗衡焚天的魔功,我並不是一個悲天憫人之徒,可是卻不放心,當我不在之時,焚天會作出何種報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