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向他,他也倦累到無力回應,而是背對著她。
她終於瞭解窒悶到接近疼痛的左心處為何再次發作,卻還是有點不太明白的伸手觸碰著他的臉,“秦朗日,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卻是一直得不得他的絲毫回應。
“秦朗日,”她終於開始懂得慌、懂得怕,“你說話好嗎?說話好嗎?”
“說什麼?”秦朗日痛極的甩開她的手問:“說我祝福你和那個男人從此能幸福快樂,還是說我謝謝你對我的報復真是太成功了?”
“報復?我不懂。”她抬頭看他,卻自始至終都不能辨認出他的五官和顯露於其間的情緒。
“你和他都已經在修車廠前接吻了,你還要說不懂嗎?”他氣極的一拳捶打在琴鍵上,讓琴絃裂得轟然巨響,再次抽痛了他倦累的心,“你也許是真的什麼都忘了,卻獨獨不忘要報復我,所以就算你還不懂,我卻是已經明白了。”
“明白什麼?”他一直沒有碰觸她的動作卻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寒、顫抖了,並且主動走上前去擁抱住他僵直的身體。
他卻將她給推開了,任性的拒絕了她的主動,“明白你不能在人海里將我給辨認出來是件多麼殘忍卻又成功的報復。”
“但是我要報復什麼呢?”似貓的眼瞳流淚似的晶亮著。
他承受不起的將她壓倒在貴妃椅上,狂亂的對著她嘶吼,“只到這裡,就只能到這裡了!”
他可以低頭、可以折腰、可以屈膝跪下,更可以為她親手摺下自己的驕傲……但是唯獨不能被丟下!
絕不要被丟下!
“你聽好了,你身上的傷是我造成的!”他蠻橫的脫去她身上的衣服,親眼看遍她身上那些色澤不一兼凹凸不平的疤痕——醜陋到非常的恐怖,讓他更是怒極!
而那是一種對他自己憤怒至極的沉痛感受,“那年你八歲,而我已十七歲,我將你踩踏在腳下辱罵、欺辱,然後再把你丟進發狂的狗群裡以便替自己開出一條逃命的路……你忘記的事就由我親口來告訴你!讓你必須在炎熱的夏季也得穿著長袖衣褲的人,就是我秦朗日!
讓你必須醜陋一輩子的人,也是我秦朗日!所以你如果真的聽懂了,就離開我,現在!“他狠狠的推開她,不再多看她一眼,不能再多看她一眼!
她卻又再一次走到他眼前,緊緊的糾纏住他的視線,“我知道了。”態度平靜無波的說道。
他更是無法再忍受更多的狂吼出聲,“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你差點死去,卻又掙扎著活下來的痛苦嗎?你知道你不敢歡笑,又不能辨別出人們的傷痛嗎?你又知道揹負著過去的罪惡來愛著你的我有那麼的……”不知羞恥又不安與恐懼嗎?
“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才可以隨便讓男人親吻你,而沒有拒絕他!所以……你可以愛上任何一個男人,而不捨傷害過你的我!”
“所以你不會再找我了嗎?”她的眼固執的纏繞著他問。
他慢慢替她重新穿好衣物,“你回去吧!”
“不要。”她攀著他的肩背試圖親吻他,“你說了,我就會知道、就會記得,所以秦朗日,你要一直找到我……”她的眼裡已是汪洋一片。他卻狠心的再次推開她,並且咆哮道:“你滾回去吧!隨便你去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我都不在乎,好嗎?”
“可是我並沒有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她毫無自覺的張大著水霧迷濛的雙眼望向他,深深的望著他,“我只想要你一直找到我!”
他仰高頭,苦澀的笑,“我已經叫你滾回去了,你沒聽到嗎?”
“秦朗日,你真的不會再來找我了嗎?”
“是的。”他和她的愛情走到這裡,已經是進退無門了。
“如果你真的想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