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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甚至沒有去詢問慕容恆的為什麼,因為她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結果的。
但,總覺得,慕容恆忽然讓她離開,多多少少與蒼淺舟的到來有關?還是她多想了?丹青苦思冥想,實在是想不到,蒼淺舟的到來,慕容從珂的計劃,慕容恆的轉變‐‐一切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轉身回房,細細關上門。
從櫃子暗格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顆赤紅的藥丹‐‐那天,穆沙羅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沒錯,但並不表示,他什麼也沒留下。丹青眉頭輕捻,指尖劃過光滑圓潤的藥丹,若有所思。
終於在桌上的紅燭就要燃盡,房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時,丹青下了決心,從腰間取出一把精緻的掛刀,抽出刀身,雪白的光幾乎要刺疼人的雙眼。
將手中捧著的盒子與刀一同放置在桌邊,丹青轉身取出一個白色陶瓷小碟。
於桌邊坐下,拿起刀,頓了頓。恢復功力的藥丹見效極快,但是藥引卻很是特殊‐‐需要身上最純潔的血液。身上最純潔的血液,來源於舌尖。關於舌頭,有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丹青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記憶了,那個故事說的是,其實每個人的舌尖上都有一雙眼睛,所以舌頭是極怕刀的,每次見了刀都會不由自主地縮回去。
丹青輕啟紅唇,用潔白的貝齒咬住舌尖,為了不使唾液留下,屏住呼吸,飛快地用手中的小刀在舌尖劃了下。
一滴暗紅的血液濺入下面擺放好的白瓷小碟中。
紅色的血液,蒼白的瓷碟,昏黃的燭光。跳躍得顏色讓丹青瞬間晃神,幾乎忘記了舌尖傳來的疼痛。
將藥丹放入碟中,只見原本赤紅的藥丹見血立刻變色為一種極為燦爛詭異的藍。丹青沒有半刻猶豫,在藥丹全部轉換色彩之後,迅速地拿起,吞下。
不小的藥丹滑入喉嚨,引起了微妙的不適。之後,丹青可以確定,自己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藥丸的溶解,生效‐‐嘲諷一笑,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是常年浸y於藥物之間的丹青也是做不出來的,她自認能做出回復功力的藥已經很了不得,但她的藥確實要連服用五次次才可見效,服用間隔的時辰和次數控制得極其嚴格,差一分一毫也會功虧一簣。但這藥,卻神奇地如同仙丹一般。
看來穆沙羅對這一天有所預見啊。丹青微微仰頭,嘴邊勾起一絲微笑,心中的苦澀卻漸漸漫延開來。
慕容從珂安頓了蒼淺舟之後便想走走散散酒勁,鬼使神差地,卻來到了丹青的小院門口。見房中的燭光還亮著,雖然不如平時昏暗,卻還是足以說明,房中主人還沒入睡。
等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在房門口,擺好了敲門的姿勢。愣了愣,慕容從珂隨即無奈地搖搖頭,將自己的行為歸類於鬼使神差,恩,或者是命中註定。
剛想敲門,丹青就開了門。
見到來人,丹青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鬼使神差。&rdo;慕容從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撲面而來的酒氣卻讓丹青止不住地皺眉,強忍住一把關上門的衝動,丹青硬是耐住性子,沖慕容從珂挑了挑眉,示意來人有屁快放。
慕容從珂卻只當做沒看見一般,死皮賴臉地擠入要房間,過門欄時候因為人有些迷糊了,似真似假地踉蹌了下一頭載入丹青的懷中,然後賴著再不肯起來。
好像真的醉了似的,慕容從珂捆著丹青的腰,撒嬌似的搖了搖,隨即緊緊地捁起,彷彿要將懷裡的人揉入自己身體裡一樣,迷迷糊糊道:&ldo;丹青,你回來吧?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吧?&rdo;語間,也不顧懷中人死命地推擠,霸道地勾起她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