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所以故意留了一手,紅茶是早先就備下的,第一天煮了檸檬水,把紅茶的渣滓找了地方藏起來,反而用蔥蒜薑末等許多味道極重的東西做成渣滓的樣子傾倒出來,又在水裡面下了不少的料,雖然緩解了他二人一些些的症狀不至於讓他們立時就死,但也不能全解了身上的毒。
巴圖魯也沒有坐以待斃,貼出了皇榜全城召集名醫,一時應者如雲。然而一眾名醫竟真的全都不知道這症狀是怎麼來的,他們從來也沒見過冷凝春,更不知道迷棗的皮有迷幻作用,一群人全都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代戰和薛平貴雖然沒有死,卻也沒有醒,王寶釧依然每日熬那湯水,可巴圖魯讓人仿造著做了增加的劑量,卻總也不見好,只能咬牙任王寶釧繼續將人這麼拖著。
到了第四日,宮裡又來了個醫生,長得一副斯文小生的樣子,王寶釧剛端著湯水來了,那人也前後腳地走進了大殿裡,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唉,我最喜歡疑難雜症了,做醫生的不找些疑難雜症的來看看,一個勁兒地看那些重複的毛病有什麼意思,要是全都只會看那些大家都能看的病,而不會看那些大家都不會看的病,怎麼能把醫術發揚光大呢?我就喜歡看疑難雜症,我——”
“閉嘴!”巴圖魯聽不下去他的羅嗦,張口就喝,連日來的焦慮和束手無策讓他越來越暴躁,恰好看到王寶釧,他更是脾氣衝了上來,連帶對那斯文小生也一點都不客氣。
堪比唐僧一般羅嗦的醫生連忙閉嘴,可憐兮兮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粗魯的男人,不,他不是男人,他是總管。
王寶釧在聽到那些碎碎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等轉身看清那人的時候,多日來的緊張和恐懼突然爆發了出來,好不容易看到個半生不熟的人,仿若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弱光芒,雖然依然那麼飄渺那麼弱,卻總是一道光,亮在她心裡,讓她所有被壓抑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眼眶一紅,突然就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淚,開口就是哭腔喚道,“孫邈邈……”
聽得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孫邈邈終於把目光從粗魯的總管身上移了開來,轉到出聲的人身上,“嚇——”他看到王寶釧,蹭地就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她道,“寶釧,怎麼是你?!”
“救我,放我出去——”王寶釧還想再說,巴圖魯已經出聲命人將她拖了出去。
孫邈邈瞪大著眼睛看著被拖走的王寶釧,呆愣又有些害怕地看著巴圖魯,心裡想著:這……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無奈巴圖魯太過兇相,不容得他思索,抓過了人就推到床榻邊,對著孫邈邈道,“治好他們,不然你一起陪葬!”
既然孫邈邈和王寶釧是一路的,留著也是禍患,巴圖魯可不想給那女人任何一點逃跑的機會,他遲遲不肯答應王寶釧讓她離開就是怕她耍詐,可看著代戰和薛平貴一天天這麼躺下去,他也知道若再這樣下去,他也遲早要妥協。
皺著眉看著孫邈邈在床榻前東摸摸西看看,心裡一陣煩躁。
孫邈邈給薛平貴把了脈,掰開他的嘴聞了聞氣味,心裡已經明白了一些,但是仍然不能肯定自己的推測,於是道,“我必須與王三娘確認一下。”
巴圖魯這下更認定他們是一夥兒的,笑道,“是你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我可以讓你去見那個毒婦,不過,若你治不好他們,你也必須死,諒你們兩個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孫邈邈撣了撣衣襬,笑道,“我當然能救他們,我可是醫生誒,開玩笑,醫生怎麼可能不會救人,不過救人也要看情況的嘛,不能隨便亂救,也不能見死不救——”
“閉嘴,來人,帶他去見那個jian人!”受不了孫邈邈的喋喋不休,巴圖魯果斷掐斷了他的話頭。
孫邈邈微微一笑,從從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