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目送著季允祥與譚俊傑走進二樓小會議室,文光鬥來到樓下司機班。
程英傑正躺在床上,看到文光鬥進來也不說話,馬上跟著文光鬥來到他的宿舍,文光鬥把剛才與季允祥的對話簡單說了一遍,程英傑追問道,“老闆什麼也沒說?”
剛才的短短几分鐘,文光鬥翻去覆去回憶了幾遍,想不到季允祥有什麼暗示性的語言,他搖搖頭。
程英傑抽了口煙說道,“我也不好說,不過,老闆喜歡敢想敢幹的人,特別厭惡那些窩窩囊囊的人,你大膽說出來肯定比不說要強,雖然以你父親的名義開的藥店,但你能跟他說實話,估計要處理的話,只能是讓你關掉藥店,其它的不會有問題。”
聽程英傑一講,文光鬥想想也只能這樣了,他突然想到,王金鐸剛才給張元昌打了電話,自己還要去一趟工商所,這店不管能不能開,這罰款卻是都要繳的。
程英傑一聽,馬上說,“老闆估計上午不會用車,走,我跟你一塊去。”
兩人開著別克直奔工商所,路上,當程英傑聽說要罰兩萬塊時說,“他媽的,這個張元昌還有沒有點人味?眼裡只看見錢了!小文,讓我說,你這個店快別開了,太麻煩,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你這是為什麼?”
文光鬥抽著煙,沉默不語。來到工商所門前,程英傑說道,“我就不上去了,不方便。”
文光鬥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身份有時也代表著季允祥,他點點頭,一個人走上二樓。
張元昌辦公室的門開著,正有一個人站在他辦公桌前請示工作,張元昌抬起頭,看了一眼文光鬥,又把頭低下,卻不理他,文光鬥只好站在門外耐心地等著。
看著屋裡張元昌聽得“認真”,文光鬥不提防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起初以為是程英傑上來了,回過頭一看,卻是鎮裡鄉建辦主任張世勇。
自從在黨校學習時文光鬥去看過他老婆,張世勇感覺文光鬥辦事不象是才畢業的小青年,平常值班打夠級或有個場合也願意叫著文光鬥一塊參加,而文光鬥也感覺張世勇這人辦事大氣豪爽,工作上很有能力,交往面也很廣,卻暗暗納悶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提拔起來,但又不好問。
張世勇笑呵呵地說,“兄弟,你坐老闆的車來的吧?嚇我一跳,我都不敢上來了,以為老闆在上面呢,過來有事?”
文光鬥趕緊解釋,“老闆在開會,程哥順道把我捎了過來,我家店裡營業證沒辦,過來繳罰款。”不想影響到程英傑,他撒了個小謊。
張元昌聽到後站了起來,三言兩語把來彙報工作的人打發走,他原本就是有意晾著文光鬥,剛才王金鐸說的話他挺窩火,正想把這火撒到文光鬥身上。
他扭頭朝外一看,果然,季允祥的別克車正停在院子裡。文光鬥趕緊上前笑著說,“張所,王鎮讓我過來找找您,您看?”
張元昌心裡合計了一陣,王金鐸說話了,這個面子自己不能不給,他今天坐著季允祥的車來,難道季允祥不方便說,讓自己的司機來?思前想後,他開口說道,“既然王鎮說話了,你還年輕,我們就以教育為主,你等會下樓先把證補上,呃,不過不能象王鎮說的一分不罰,就罰一千吧。”他象從自己身上剜了一塊肉似的。
張世勇在一旁笑著說,“都以教育為主了,還罰一千?小兄弟剛開店也不容易,五百就行了,”見張元昌還在猶豫,他激將道,“你看你這小家子氣!要不我替他繳吧?”
張元昌聽他這麼一說,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好,你乾脆全繳了得了,省得手下這幫弟兄們又埋怨我,”他對著文光鬥說,“你下去繳費吧,下不為例啊。”
文光鬥一聽,從兩萬元降到了一千塊,本來就很高興了,現在又省了五百,更是高興,歡天喜地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