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王與蘇殿丞應該明白,凡是知曉永世王后被害一事之人,皆知護國公脫不了干係,可是那密信中竟將護國公更為大王,此心果真毒狠;北土報北兵殞命七百,尚是有備而出,那二百人自是我們一直追查的秘武,能夠派遣秘武之人定是秘武之主,那麼書寫密信之人也是此人,先是借北土之手殺掉秘武,在嫁禍大王毒害王后……”
大王聽得怒火中燒,呆坐在殿椅上喘著粗氣。
蘇士言道:“先生言之有理,北蠻出兵絲毫沒有條件,意在南國,眼下便是講和也是無濟於事,唯有事實真相才有可能稍稍阻攔北兵步伐,可是這真相口說無憑,時隔十餘載,無處可尋……”
“大王稍安勿躁,在下之見,一定要看好護國公等人的動靜,在下馬上便出發,一定要前往北疆一趟,也許能尋得退敵之法……”
大王與蘇士立即迷惑地看向文圖,一介室主,殿客,竟然能說出如此話來,南國之內包括大王都無計可施,小小先生能有何法?
文圖苦笑著,能有何法,唯有一張嘴,向北王道出實情,但願北王網開一面,除此之外還有何計,不過眼下形勢恐怕勝算不足十之一。最為主要的,自己要指揮阻御雙方兵馬!
兩人一同步出書殿離開大王,文圖突然想起召合公主之語,立即囑咐蘇士一計,萬不得已依計行事。
文圖再次回到小院,取出古琴,這是符柔禦敵之寶,一定要留在宮中,保護大王與王公子。
再次來到王師府,文圖卻笑不出來,一旦北土雄兵破了長廊,自己定是寧死也不允北王南進,那樣的災難發生,比死還難過。北王、求林不忍心下手,也會削了自己的王位,令百萬鐵騎從自己身上踏過去,那樣的話,已是與符柔再無緣分。
“文圖哥哥,你要自己回去嗎?”符柔忽見文圖將自己的古琴送來。
文圖難過的點點頭:“你要留在這裡守護大王與楠兒,緊盯王后寢宮,時刻不能放鬆,如果能夠令你兄王退兵,我自會回來尋你;如果北兵踏過程家莊長廊,你一定要記住,立刻忘記哥哥,回到你所在的地方好好生活……”
聽到嚇死人的話,符柔立即抱住文圖,眼淚不停歇流下,不斷搖著頭:“文圖哥哥,王公子已然令我嫁給你,我不允你一去不返,倘若你不回來,我自會一死去尋你……”
文圖更是傷心欲絕,想死你也死不了,就在我喪生的剎那,你自會回道龍城,那裡才是你自己的家;也許,身邊的人已經認不得你,不過很快你就會忘記我……
他哪裡知道,事實遠比想象的殘酷!
兩人擁抱著,誰也不再說話,此刻卻都在考慮著如何死去!
文圖離開王宮,已是戌時,火速趕回小屋佩戴彩劍,驅走早已無用的道師,跨上紅圖駒,準備連夜出發,北上回莊應付驟變。
可是令他萬分意外的是,無論怎樣拉扯勸解紅駒,寶馬絲毫不動,斜擰著長頸抵抗文圖,四蹄牢牢挺住,以示自己絕不離開。
“紅圖駒啊,我知道你有傷心之事,可是你不走我哪裡知道傷在何處,”文圖立即跳下來,輕拍著紅駒,“我牽你走便是,你領我去哪便去哪……”
剛說完,紅駒竟抬起蹄子,與文圖一起上路,足有半個時辰方才走出京城,那方向還是北方!
這不就是去北城的路麼?幹嘛不允騎你前往?
一人一馬慢步官道,這可愁懷了文圖,這若是走非得一年才能到達程家莊,忽然想起什麼,便停住腳步,異常難過說道:“紅圖駒,你我主僕一場,定是知道此去我會死在北城,方才不允我去,是不是?可是天命難違,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此便是阻止這場戰爭,那邊已是烽煙四起,我豈能再此苟活,也罷,不能令你看到我死去,還是送你回王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