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驅使亡靈飛入檀木盒子,沉聲問巫士:“下一個亡靈需要多長時日?”
巫士低頭片刻,尋視遠山之狀,回神答道:“除卻此穴,唯有西北之崖下有泉,不過需要十年方能現身。”
賓克微一思忖,令道:“時下濃雨季節已過,只待明年六月再行祭祀,巫師不妨隨我即刻開拔進入中原,也好對驅使之術再行點化。”
巫師點頭應是。
一行人隨著車馬奔向谷外。
“小主,你可有初步打算?”巫師謙卑問道。
賓克邊走邊答:“前些日子,中原號稱的武林大會結束,聽說文圖奪得盟主,我首先要得到《天光劍譜》,尋那些寶藏,為日後籌謀做些鋪墊。縱使他有千般武藝,恐怕也難逃我亡靈一擊!”
巫師一愣,緩下腳步,又跟著提步上前問道:“小主,難道除了一統中原武林,還有更大的志向?”
“哼!”賓克鄙夷出聲,“今日觀亡靈之厲,恐怕整個天下無人能敵,我還在乎什麼武林之爭?昔日,中原武士欺凌北土,飛揚跋扈,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們,如今……”他停住不說,忽又想起什麼,“巫師放心,賓克應允你的事一定為你辦到!”
巫師這才放下心來,又是嘶聲道:“多謝小主,若非當年小主出手相救,我早已死在師長手下,如今大勢已成,此仇得報,也了卻心中積怨;還有,只有殺了一知,小巫才能放心而為,再為小主破解亡靈……”
賓克表情漠然,絲毫不取瞧那巫師,“眼下,那一知也是我的眼中釘,不除之,日後也會阻梗我的腳步,”隨後低聲問道,“有誰見過文圖?”
身後的一名隨從答道:“回主人,屬下曾目睹文圖模樣,聽聞身邊隨著妻兒,因為九月初一為皇帝召見之日,估計眼下正趕往京城。”
“我們即刻去往京城!”賓克一聽,雙目狠張,兩手緊緊捏在一起,勃然而怒。
眾人出谷,早有兩車數駒守候,賓克與巫師分別鑽入自己的車駕,眾隨從也紛紛上馬,又是一路人馬駛往京城。
車上,兩人各揣心事……
賓克幾度試圖閤眼休息,可已被興奮與憤怒感染毫無睡意,索性直直睜著眼睛任思緒紛飛,映入眼簾的仍是回憶次數最多的兒時場景。
那是自己九歲的一個夏日,府中一名下人監守自盜被侍衛擒獲,送到殿內時,母親正與自己和兩個弟弟玩鬧,侍衛稟告了此人劣跡,見盜賊被拿,孃親輕聲問道:“你偷的是何物?”
那小人嚇得渾身抖瑟,泣不成聲回道:“是,是糧食,家中貧困……”
“罷了,”孃親沒有再令下人接著說,隨即問三個兒子,“此人殿內盜物,你們看應當如何懲處?”
“藐視犯上,當斬!”大哥振振有詞,“無論如何窮困,也不能本府盜取!”那時,自己也認為有道理,孃親一向寬厚,從不難為下人,只要這人開口,孃親一定會傾力以助,為何暗中偷竊?
孃親微微一笑,轉而問二兒子:“依你之見呢?”
十一歲的二哥有些懼怕,低聲答道:“畢竟是家中缺衣少糧,為了活下去,不如打他板子讓他知錯,然後再賞他些糧食……”說著不敢再言,怯生生瞧著母親。
“這樣不行!”賓克覺得盜賊著實可恨,氣呼呼跑到孃親身邊耳語,只是沒有見到母親臉色逐漸驚恐起來,眼睛瞪圓。
自己所說的,就是先放了家賊,多賞金銀,令他飽享福祿後再殺之!
可是誰知道,自此之後母親便疏遠了老大和自己,日日把持著二哥不離不棄;多年後,賓克才查明,那下人根本沒有偷盜,而是孃親故意安排的……
而另一車內,巫師卻露出奸佞神色!
多年前,巫師與師兄一知齊拜與